空下一個寧靜的湖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天天那雙晶瑩得眸子竟清晰的在我的瞳孔裡閃耀著。宛如天邊的月光透露出一股冰悽悽的調子。周身不禁打了一個冷冷的寒顫。定睛一看,映在湖面上的不過是自己的倒影罷了。對於這種茫然若失的狀態,就來自己也感到愕然不已。心中不禁忖道:如果一味沉溺在這種痛苦不堪的思緒裡,恐怕來自己也將深陷於這份飄渺的傷感之中。認為生存本身就是一種徒勞的事情。
“咚咚…”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敲門聲驚醒了我。我睜開眼睛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時間是五點三十分。透過窗外的景緻著實無法判斷現在是清晨還是傍晚。我右手握拳用力的捶了捶後背,搖晃著來到門邊。開啟房門,嘟嘟一下撲到了我的懷裡“嚶嚶”得哭了起來。“大賀,以後我再也不要一個人出去旅行了!再也不了。”嘟嘟倚在我的懷裡抽噎著說道。我伸出手攏上嘟嘟身後的房門,把嘟嘟讓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我問嘟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嘟嘟則只顧坐在那兒用手指摸著眼淚。
我起身去浴室為嘟嘟取了條幹毛巾又折至廚房為自己拿了瓶啤酒為嘟嘟倒了一杯果汁。
我把毛巾遞給了嘟嘟,果汁則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在嘟嘟一側的沙發上坐定後呷了口啤酒問道:“怎麼了?難道這次旅行不愉快嗎?”
嘟嘟拍了拍她身旁的沙發靠墊,她手腕上的銀製手鐲也隨之“叮咚”作響。我站起身來走到嘟嘟的身旁坐定。
嘟嘟一側身將頭枕到了我的胸口上隨之伸開雙臂環繞住了我的身體。我將左手放到了嘟嘟還在因為抽噎而顫抖的肩頭。嘟嘟長吁了一口氣說道:“不愉快!不愉快!簡直是糟糕透頂!我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如此這般的旅行!”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呷了口啤酒順手將啤酒罐放到了茶几上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次旅行一上火車就感覺到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於是我就開始一樣一樣的找。開啟揹包,錢包、身份證、地圖、衛生棉、換洗的衣服統統都帶上了。可是心裡仍感到像少了些什麼東西似的。我邊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一節車廂接著一節車廂的尋找著。走遍了所有的車廂依舊一無所獲。自己仍舊不甘心的想到,或許是餓了的緣故吧!退回到餐車上狠狠得吃了一頓,吃到肚皮感到快要脹破了一般才停了下來。可是那少了些什麼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到了目的地這種感覺非但沒有減輕卻反而變的愈加強烈。在路邊隨便找了家旅館。剛一近門,那個便來了日子完全不對,那麼多簡直就跟漲潮似的。我甚至開始擔心起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死掉。拿著自己換下的衣服來到浴室,滿滿一臉盆的水都被染成了紅色。可是下身還在不停的流著血。眼淚也隨之便的愈加無法控制。扔下手中正洗著的衣服,背上揹包跑到大街上。我好像攔住一位陌生的路人,問問他有沒有見到我遺失的東西。可是我連自己把什麼東西給弄丟了都不清楚又怎麼問那陌生的路人吶!我便順著眼前的石子路一直向前走著,走著。直到天黑了,我累的癱坐在了路邊。眼淚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我到底遺失了什麼?我到底…?”嘟嘟在不斷重複的問著自己。她的淚水早已浸溼了我的胸口。我的眼角不知在何時也已經莫明的溼潤了。因為,我記得我和卓雯曾經也那樣的找尋過。
“你餓了嗎?我已經快被餓死了。我們去吃咖哩炒飯如何?”良久,嘟嘟直起身子噥起嘴巴撒嬌似的說道。彷彿她已經把這次旅行所帶來的不愉快統統拋到了腦後。
“今天是禮拜三的吧!”
“禮拜三是昨天,今天已經是禮拜四了。”嘟嘟伸出左手的四根手指說道。
“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我呷了口啤酒問道。
“當然是晚上了。你這個人可真是的,怎麼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只是過的有些混亂罷了。”
想起今晚還要給玲輔導中文便先撥通了濤子的電話號碼,問他要了玲的號碼,旋即撥通。我告訴玲今晚實在抱歉突然有事無法脫身便把輔導的時間改在了明天的下午。
掛了電話。洗漱過後換了衣服和嘟嘟來到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家飯館,各自要了一份咖哩炒飯。
“喏—可真是香吶!簡直還想再來一份。”嘟嘟放下勺子後一猶未盡的說道。
“那就再來一份好了。”
“開玩笑的,想我這樣的年齡還是要注意一下身材的。我可不想以後再被人叫做‘嘟嘟豬’。”
嘟嘟坐在我的對面一口口下著老闆娘送的餐後茶,臉上也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