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賀,可否答應我別像倫子那樣做傻事可以嗎?”
“不會的。”我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倫子那樣的勇氣,來了斷自己的生命。”
“我並不是說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指的是萬寶路,你剛剛吸的那種萬寶路。”
“你……”
“自從你進了這間酒吧後,我就一直做在這兒看著你。”Selena打斷我說道:“我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因為,倫子以前就經常來這兒抽那種東西;我勸過他。可是,他不聽。”
“Selena你可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開倫子?”
良久,Selena只是怔怔地坐在那兒沒有說什麼。
“那你現在過的生活是你想要的那種生活嗎?”
Selena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莫名的笑容。
“Selena你和倫子是否談論過結婚或者將來要個孩子什麼的?”我從口袋摸出香菸,抽出一支,點燃。
“我想每一對熱戀當中的男女都會談及這個話題。我和倫子也不例外。倫子說,希望我將來可以給他生個女兒,他說他喜歡女兒。而我們在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天上正下著小雪。倫子說‘我們將來的女兒就取名為小雪吧!’小雪,多麼浪漫的名字吶!我曾經懷過一個倫子的孩子,不過打掉了。”Selena低著頭用手中的湯匙不斷地攪動著杯裡的咖啡,Selena的眼神直直的落到了那被攪起的旋流裡。我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眸子裡一閃而過。時間短促的如同用啤酒澆滅菸蒂般。
“我想,我得走了。”說著,我伸手叫來服務生。
“算了,這杯牛奶算我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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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走出星期五酒吧。一陣涼風迎面吹來。有幾片泛黃的樹葉隨風飄落了下來。心中不禁思忖道:季節的轉換竟是如此的迅速。
打車回到永康的住處已經是深夜了。天天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香甜地睡去了。從壁櫥裡取出一張毛毯折回客廳。旋滅了日光燈,躺在沙發上。剛剛合上眼睛睡意便像水銀瀉地般的向我襲來。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看見天天偎坐在我的身旁。我清清乾澀的喉嚨說道:“早。”
“早。”天天微笑著衝我說道。
“幾點了?”
“六點十分了。”
我起身去浴室刷了牙,洗了臉。從口袋中摸出兩包香菸。我把那盒萬寶路扔到了洗漱臺上又從另一盒裡抽出一支香菸點燃。我背靠著牆壁,吐出肺裡的香菸。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星期五酒吧”“柯羅娜”“萬寶路”“漫天飛舞的櫻花”“Selena和她面容清秀的女兒”我努力想理出個頭緒來,可是一切的努力顯然都是徒勞的。我只能喃喃地對自己說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個夢罷了。”我伸手拿起那盒萬寶路,開啟馬桶的蓋子。我想把它沖掉,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滿了我的身體讓我懸在半空的手臂嘎然而止。我又小心翼翼地把它裝進了口袋。從浴室走出來天天正在收拾著房間。
我開啟冰箱,從裡面找到了一袋麵包。兩隻雞蛋和一根火腿。我為天天做了簡單的三明治,為自己衝了一杯濃咖啡。由於沒什麼胃口,我只得做在那兒不停地抽著煙,大口地呷著沒有加糖的咖啡。我和天天都緘默不語。我感覺到了莫名的壓抑,就像胸口被壓上了一塊巨石一般。就連再平常不過的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我站起身來走到客廳。開啟CD機取出了那張帕格尼尼的CD。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信手從CD架上取下的一張不知名的CD唱片。按下PLAY鍵,揚聲器裡傳出了帶有一股很濃的節奏布魯斯風格的音樂。旋即折回天天的對面坐定。
“大賀,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天天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說道。
我聳聳肩膀表示可以。
“你和倫子……”
我呷了一口咖啡說道:“同學、朋友,相處了十幾個年頭了。倫子是我唯一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吶!”
天天,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我們之間又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泯滅手中的菸蒂,看看手錶已經是七點零六分了。便起身來到客廳的電話旁撥通永康的行動電話。
“永康,過一會我就回去了。鑰匙我給你放在門口的地毯下面了。”
天天收拾好碗筷我便和她坐計程車去了火車站。
下了火車我和天天又打車回到學校。我把天天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