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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她騎著一輛腳踏車路過那毛線團時,看到四周無人便停下車子拽斷了毛線將那毛線團裝進口袋裡又騎車走掉了。取出帶子後他又說道‘她的眼神也是完美的,完美的貪婪!’”

“說著他站起身來,取來窗臺上放著的攝象機。‘這裡面記錄的是世界上最憂傷的眼神。’說著他開啟機蓋卻發現機器出了故障。整盒的帶子被絞到了機器裡面。他雙手捧著攝象機怔怔得站在那兒,良久才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拍下來了。’說著他小心翼翼得取出帶盒,把絞在機器裡的帶子一點點得纏繞了回去。他的嘴裡仍舊在一直的叨唸著‘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拍下來了。’可是等他纏好帶子將帶盒放進錄放機裡面,電視螢幕上出現的卻是沒有訊號的雪花點。他坐在電視機旁的地上一言不語,眼睛卻始終痴迷的盯著電視螢幕。就好象此刻他正在欣賞著他最得意的傑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只得安靜得坐在那兒。”說著她頓了頓,一節長長得菸灰掉落到了她的腿上,她竟渾然不知。/

“後來他對我說道‘這樣也好,我把這件聖潔的藝術品據為己有了。全記在這兒了。’說著他看著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片刻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在我臨走之前,他要走了我的電話號碼。我已經走出很遠了他又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見過這樣可愛的男生嗎?”她把已經燃到過濾嘴邊緣的菸蒂扔到菸灰缸裡問道。

“是可愛的不行,也蠻直率的一個男生吶!”我翻弄著已經變涼的溫水袋說道。

“的確是直率的一個人。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來。”她用手指撩起下垂的鬢髮,臉上再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爾後她咬咬上嘴唇繼續說道:“一個禮拜後我接到了他媽媽打來的電話。”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他自殺了。他在遺書中再三叮囑他的媽媽一定要把那個金黃|色的毛線團交到我的手裡。”

我和她之間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一切言語都在瞬間嘎然而止,只有X—Japan依舊在歌唱著。聽完X—Japan的“Say anything”之後她站起身來說道:“我得走了,謝謝你今晚收留了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禮貌性的站起身來。

她將菸灰缸遞還給了我又給了我一個不冷不熱的微笑便轉身推開玻璃門離開了。就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凜冽的寒風吹到了我的臉上。

我從CD機裡面取出那張X—Japan的唱片裝進CD盒裡,推開玻璃門叫住了她。

我走到她的面前說道:“這個送給你。”

“不,我不能要。這是你喜歡的。”她將雙手插到上衣口袋裡將頭深深得埋到豎起的羽絨服衣領裡說道。

“收下它好了。反正我在音像店裡面工作我隨時都有機會再買一張的。”

“真的?”她問道。

我點點頭。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走後,我折回音像店。打掃了一下衛生,關上燈,鎖好鐵門,直徑朝家走去。整條街上寂寥無人,被寒風吹起的一個塑膠帶在半空中無序飛舞著,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死氣沉沉。充滿生機的春天,你何時才肯到來?

轉眼間北京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下的很大,積雪很深。嘟嘟和我在院子裡堆起了一個雪人。隔壁賣菜的夫婦見到後取來一根胡蘿蔔為雪人做了一個長長得紅鼻子。

到了晚上,我和嘟嘟圍坐在餐桌旁吃著火鍋喝著用熱水燙過的白酒。窗外依舊紛飛著如鵝毛般的大雪。

“來,讓我們乾一杯。”嘟嘟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說到:“為了這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

我端起酒杯,碰杯,一飲而盡。

“明天,可否去音像店請兩天假?”嘟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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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

“今天下課的時候和室友商量好了,明天是週末大家決定一起出去旅行一下,去看看雪景。”

“這個禮拜六請假著實有些不太方便。音像店老闆說明天他的女兒去少年宮參加比賽,晚上他打算給他的女兒擺慶功宴。他認為他女兒拿前三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嘟嘟拿起酒壺幫我斟滿。“當真走不開?”

我點點頭。

“那——下一次你一定要陪我去。”嘟嘟放下手中的酒壺說道。

我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雪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