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你什麼時候對我紳士一下好不好?”
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她因彎腰而微洩的春光,江以誠眼底有火苗閃過,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走光了。”
她一聲驚呼,急急後撤站直,手指著他抖了幾下,才惡狠狠咬牙道:“學長,你學壞了。”
“近墨者黑。”他說著睨了她一眼。
孟佳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扭頭瞪他,“學長,你這樣是不對的。”
“難道我應該趁你不知道,多看一會?”
她下意識地伸手掩胸,臉驀地爆紅,衝口道:“你根本就不應該看。”
“又沒料。”
孟佳頓時胸口中箭,怎麼也想不到學長會這麼毒舌,她帶著不甘的低頭看自己雖不波濤洶湧但也絕對不算飛機場的胸部,憤懣地嘟囔,“哪有那麼慘!”
江以誠瞥了她一眼,升起車窗,打轉著方向盤,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需不需介紹這方面的整形名醫給你?”
“學長,我們幾年不見,你有必要一見面就這麼打擊我身為女人的自信心?”她顫抖著聲音飽含怨念地指控。
“幾年了?”他問得沒頭沒腦。
孟佳卻明確地回答,“四年了。”她知道他問的是她離開臺灣幾年了。
然後車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莫名的,孟佳就心虛了起來,眼睛四處瞟就是不敢朝身邊的駕駛瞄一眼。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兩邊景物不停地向後飛逝。
車內的冷氣呼呼地吹著,孟佳的一顆心忐忑不安。猶豫掙扎了半天,她終究怯怯地開口打破沉默。
“學長。”
“嗯?”
怎麼辦?他似乎不太想理她的樣子呢。
孟佳轉了轉眼珠,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道:“都這麼久了,咱們就別翻舊帳了好不好?”就知道這人一定記著這仇,不就是當年走的時候沒跟他說,也沒把聯絡方式留給他嘛,真是小心眼!
“我記性很好。”他平靜地陳述。
“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生氣了,”不知不覺,她的聲音帶了幾分嬌嗔,“就算我不辭而別,明明佔便宜的是你耶。”當年她一聲不響地消失,做為欠債的人,他明明應該歡呼雀躍,而不是在輾轉透過同學聯絡到她後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知道的。”他的表情冷肅,眼睛直視著前方。
“你不喜歡欠人嘛。”孟佳訥訥地說,之後又忍不住替自己申辯,“我也沒說不用你還錢啊。”那張借據她可是帶出國了呢。
“不辭而別,不留訊息。”冷冰冰的指控,十足深閨怨夫的口吻。
後來雖然終於聯絡上她,但她每次面對他的問題都給他打哈哈。
“當時我奶奶過世,我到那邊散心,一時沒考慮那麼多。”想起疼愛她的老人家,她的情緒不由自主地低落下來。
江以誠抓著方向盤的手收緊。當年他分身乏術,沒能在她身邊陪著一直是他最大的遺憾。
“別說那些了。你瞧,我有困難不是第一個就想到向學長你求助嗎,學長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口氣不自覺便帶了些撒嬌。
“究竟出了什麼事?”
“唉……”她有些洩氣地向後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道:“學長,我明明還這麼青春年少對不對?”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難道我現在就得靠相親來解決終身大事了嗎?有沒有這麼慘啊。”聲音不由得沮喪起來,實在是被姑丈他們搞得無力極了。
江以誠的目光微沉,嘴角的線條瞬間冷硬了幾分。相親?
“學長,我看起來就那麼沒行情嗎?”
“嗯。”
“學長—”孟佳煞有介事的捂著胸口,就差噴出一口血來應景了。
“我在開車,別搞怪了。”
“你傷害了我還這麼雲淡風輕,太令人髮指了。”虧她第一時間想到求助的人就是他,覺得他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結果—夠狠,算她識人不明!
“買保險了吧?”他突然天外飛來一句。
孟佳老實的點頭,“買了啊。”
“受益人是誰?”
她立刻警覺地瞪著他,“你想謀財害命?”
江以誠扭頭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目視前方道:“今天應該讓司機一起來的,開車時和你說話實在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