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一些髒話罵人。後來我追問他:“憑什麼這些年來你總是這樣無端猜疑?”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邊的他冷冷地冒出一句讓我驚訝萬分的話,他說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和他好的時候,我已經不是處女了。
天啊!聽到他的話後,我頓時頭暈目眩。原來,他這樣一次次地折磨我和自己,就是因為我沒有把第一次給他。我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相識三年的男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是不是處女真的那麼重要嗎?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向他解釋為什麼在遇見他之前,我不可以和一個我愛的男人有性行為。我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我都敢大聲說:“我是個守本分的女人。”我並不覺得和他之前的男朋友有過性行為是什麼可恥的行為,因為我們當時也是真心相愛的,至少我是真誠地投入了那場愛情。在我看來,一男一女兩相情願、情投意合地迷戀著對方時,彼此應該是敢於為對方獻出一切的。那麼,我把我的處女身給了我愛的男人,這又有什麼過錯?
更何況,在我和魏宇談戀愛之前,我曾經坦誠地把我和前一個男朋友的事情告訴了他,並明確地問過他,能否接受我不是處女的事實。當時,他沉默了好長時間,但最終還是說他不在乎我的過去,只要我以後能夠真心地並完全投入於我們的愛情。
我現在還記得那天他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出人意料的溫柔、和善、寬容。當時我還因此特別感動,認為他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男人,並暗暗發誓要好好待他。沒想到的是,他其實一直為此耿耿於懷。想到這些,我心裡感到了一陣陣刺骨的寒冷,我懷疑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虛偽的動物。
接著,電話那頭的他開始毫不掩飾地發洩出自己壓抑多年的情緒。他說自己起初是真的不在意我的過去,因為他一直難以自拔地迷戀著我,這種迷戀也許會是海枯石爛永不變的。他說他並不忍心傷害我。可是,從第一次和我做愛開始,他的腦子裡就會著了魔般地閃現出我和前一個男人做愛的畫面。看著我動情的臉、嬌媚的身體,他心裡卻會產生這樣一種疑問:“和以前那個男人做愛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麼騷?”可想而知,做愛的時候出現了這樣一種想像,他心裡的痛苦是何其深重。
他說,雖然這些年來他和我做愛很多次,可是沒有一次是真的快樂,有的只有心疼,只有噁心。但是他卻又不能把這種苦處向我傾訴,因為尷尬,因為沒有尊嚴。
聽著他的話,我哭了,眼淚像雨點般掉了下來。我怎麼也想不到,在那樣的“銷魂”時刻,他內心裡卻在承受著那樣的折磨。可是,那都是過去啊!我敢對天發誓,每次和魏宇做愛的時候我都是全心投入的,在我的腦海裡根本就沒有半點過去的影子。我是無辜的。他又何必讓自己沉溺於那種不正常的想象當中?為什麼就不能健康地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呢?
當我試圖這樣去安慰他時,沒想到,他卻已經喪失理智了。他接著說,除了要承受那種令人壓抑的骯髒想象,他還會在孤獨的夜裡猜想著我正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而且他說這並非是信口雌黃,因為有種種理由在支撐他的猜想。他說,第一個原因是我從不主動和他提出做愛的要求;其次,據他細心觀察,我和別的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很開心很溫柔的樣子,而和他說話的時候卻總是很厭煩很冷漠。除此以外,他說他還有很多個理由可以證明我還有別的男人了,但是他懶得說。
聽他這麼說,我原本溫柔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他接下來說的一些話更是叫我心寒。他問我為什麼兩個星期多沒和他做愛卻不主動找他,肯定是有別的男人“餵飽”了我。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突然感到極度厭惡,我厭惡這種猥瑣的猜疑,厭惡這樣一個沒有肚量的男人。那天,我在電話裡罵他是下流無恥的男人,他則立刻回敬說我是下流的婊子。於是,我在電話裡吼著說出了分手。他也毫不示弱地說,他也不想再過這種“提心吊膽”、“不乾不淨”的日子了。
那次我是鐵了心要和他分手,我不想和這樣一個病態的男人再糾纏在一起,我認為他無藥可救了,已經變成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男人了。那一刻,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絕望,我深深地懷疑,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好丈夫;如果和這樣一個男人結婚的話,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期待幸福。
第二天下午我請了病假,把他放在我家的一切東西收拾好,然後去扔在了他辦公桌上。當時他追出來在他單位門口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那記耳光讓我終生難忘。
一個多星期後他打電話問我這回是不是真的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