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好在鎮醫院還在開放,楚荷就揹著母親。李牛幫忙揹著楚風進了醫院。
到處都是病人。而醫生和護生卻只有幾人,而且根本就沒有藥品。就是一些治療和檢查的器械也因為沒有電力不能工作,楚荷看著一身傷病的父母急的哇哇大哭,李牛勸她道:“楚荷姐,不要傷心了,不管怎樣還是安頓好叔叔和嬸要緊。”
不錯,總要讓爸媽有個地方休息,可是醫院裡到處都是病人,原本沒幾張病床現在更緊張了,就連走廊上都是病號,沒辦法在李牛地幫助下楚荷將父母安置在醫院靠門的一處位置,那裡冷風來回躥沒人願意待。
李牛去找來幾塊破門板,這樣豎起來擋著風還能好一些,楚風看著忙來忙去日漸消瘦的女兒淚流滿面,他對女兒道:“小荷,委屈你了,要是你弟弟在就不用你這樣勞苦,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養兒不就是為了防老嗎。”
楚荷道:“爸,兒子女兒都一樣,這是我應該做的。”
趙蘭肚子痛的滿頭大汗,她掙扎著讓自己坐起身,“小荷啊,媽恐怕是不能再陪你們了,只是媽聽不到你弟弟平安的訊息怎麼也不甘心,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聯絡上他,雖然你弟弟不掙氣,可他畢竟是媽肚子裡出來地肉,媽不捨的呀。”
“媽……”楚荷的眼淚流下來,她當然也心疼弟弟,雖然這個弟弟從來沒讓家裡省過心。母親想知道弟弟的訊息,可是現在這樣的世界,別說是聯絡北京了,就是想維持基本的生存都困難。
李牛雖然笨點但是不傻,他當然也知道趙蘭的要求無法做到,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楚荷,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以示鼓勵,楚荷原本也不是堅強的人,她哇哇大哭著撲到李牛的身上,女人畢竟還是弱者。
“喲,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親熱,一路上生出感情來了?大白天地就摟摟抱抱,早就把我忘一邊去了吧,”有人進門發現了門後地這兩張病床,他的聲音聽起來酸溜溜,楚荷抬頭一看可不正是徐波嗎,沒想到一路上分分合合竟然還是在牙山鎮相遇了。
楚荷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從李牛身上離開,她一個弱女子也需要男人的呵護,剛才只是一時無助才會如此做,不然讓她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荷正了正神色道:“徐波,你不要說什麼風涼話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之前畢竟都是朋友,就算咱們不能進一步發展友誼,可是朋友不會也沒得做吧,我爸媽需要幫忙,你如果還把我當朋友就幫我們一把。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那麼咱們就裝做從來不曾認識過。誰也不用理會誰。”
徐波冷冷看了李牛一眼,他道:“現在知道一個憨人沒用了吧,就算有幾分蠻力但又能怎樣呢,要救人就必須有醫生有藥,還真讓你碰上了,我一個同學就在這個鎮醫院裡工作,昨天我還和他見過面。你在這裡等著,我找他去。”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楚荷樂地要蹦起來,她對母親道:“媽,你再堅持一會兒,徐波有同學在醫院,他一定會特殊照顧我們的,現在社會不都流行找熟人辦事兒嗎。這點面子他們還要給吧。”
沒多久徐波還真領來一個年輕的男醫生,他倒是很認真的給楚風和趙蘭檢查身體,不過最後他的話卻還是讓楚荷的心涼透了,“胳膊上的傷口感染較深,需要及時處理並注射抗生素,若再拖延恐怕就會導致機體免疫力下降。到時候就難免被T病毒感染了;另一位病號極可能是闌尾炎,而且症狀不輕,不動手術估計是不行,但是我們醫院如今只有鹽水,別說動手術,能把你父親地傷口處理好都是問題。”
楚荷只有求徐波,“徐波,讓你同學幫幫忙,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他的,人命關天拜託了。”
徐波把他同學拉到一邊。兩人低聲說了幾句。徐波地同學便離開了,徐波走過來對楚荷道:“我同學說會盡力而為。不過我聽他的話,似乎覺得我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人家不大願意管這種事情,如果你是我女朋友,你爸媽那就是我未來的岳父岳母,我同學就是不想幫忙也得幫……”
楚荷一臉的羞憤,她道:“徐波,你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邊上站著的李牛也道:“對,你這人我早看出來了,自私,無恥。”
徐波雙手一攤聳了聳肩道:“好,既然你們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不是醫生,我承認在為了保全自己性命時,我做了一些讓你們看不起的行為,但那是人類自然、本能的反應,不懂得儲存自己地人是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同不同意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