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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後可以穩穩當當地拿到簽好證的護照。比結婚證簡單到哪裡去了!

還記得有位守在領事館門口的叔叔對我說,你能幫我拿到去日本的簽證,就給你八萬人民幣。唿,好神氣,太神氣咯。一張去日本的簽證可以賣八萬人民幣。這生意划得來嘛。“但是我現在的情況還不能擔保你,因為我正受別人的擔保呢。有機會一定做這項生意。”我只好對他說著嘆息的話。日本是怎麼樣一個富麗堂皇的國度?我想入非非咯……現實的距離在今天一趟飛機後Start。日本——一個陌生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要和這片養育我二十多年的擔擔麵、麻辣燙、夾鍋魁、青羊小區的菜市場……抽離……別離……“日本”是抽象的,“日本”是刺激的……

還有後藤溫柔的寬闊的雙臂,還有古銅色面板的臉上高挺的鼻樑下男人的氣息……。阿糟了!該去檢疫口,工作人員換給我登機牌。“可你其哇”很好,很——好。這兩句日語在書上學過的。

飛機要起飛了……不能想像,那就乾脆什麼都不要想……就讓飛機去真空,就讓它帶我去看分別太久的後藤……

29、下飛機 到後藤家

下飛機,有日語廣播,什麼“西里花啦,狗坐一碼司”——很好,非常好,一句也不懂,從書本上學到的一句也沒用了……很緊張,怎麼辦?誰?請幫助我?誰?誰?誰都不在。警服的人來帶我去一個檢查口(你到哪裡去?發音知道外國人,剛學中國語)哇!你會講中國語,安心了一些。“我去先生家”檢查員問(先生家是什麼?)(就是,就是,就是老公啊,就是,就是,就是丈夫啊)一遍一遍地問、一遍一遍地檢查。那時真想有個洞,躲進去多好。被盤問的難堪相,到現在也,不要、不要、不要(いやだ、いやだ、いやだ)過了10分鐘,還是20分鐘,還是30分鐘,快結束吧這樣的時間。一肚子的不滿走到出口,後藤衝上來,接過行李,呵!後藤——Long time no see。 Are you ok?

依然那麼濃濃的味道,依然那麼灑脫自如,唯一的,我站在日本的國土……

剛才的一陣亂七八糟的檢查,眼前的後藤,傷感的神精已經把淚水堆積在臉的上面。

後藤居然沒有擁抱過來,也沒有說話。只是遞過來一張手巾……默默地我們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噴泉,噴泉大慨噴了20分鐘,沒有休息,噴泉你沒有累嗎?噴泉繼續噴著……我無暇去顧及身邊的一切。

什麼都不懂,我努力地看著,拼命地看著,但什麼都不懂,日本的商店,日本的語言,日本的來去的人群……

後藤領我到一輛銀白色,很新的車的面前。Woo,日產公司的跑車,在電影看過的跑車。放好行李,“我可以坐嗎?”我問了。後藤說:“你坐吧,這是我的車。”好小心地坐上車,又是刺激的,又是迷惑的,更多的是,我真的可以擁有嗎?從中國上飛機,到日本下飛機,這些不過只是1小時三十分鐘左右的事情。上帝呵,請給我應接的餘地嘛……哪裡是東?哪裡是西?我無法從中知道,後藤開車很熟練,而且那麼Cool地握著方向盤,在中國留學時的小男生?

在日本,後藤是大人,是男人,是我的所有……車停在一個大的庭園前,大門左邊很醒目像銅一樣的東西上寫著“後藤”大門自動開了。經過兩邊長滿花草的路(那些草、樹木看上去一定是經過行家修整過的)再向左邊的門,有一個50歲左右的女性接過行李,她鞠躬90度,嘴裡說了些什麼,我無法聽懂,後藤說是幫助做家務的大隅阿姨……

然後又到右邊的門,一條長得看不到頭的走廊,途中的一扇門開著,後藤就領著我進去這間客廳一樣的房間,很寬大,30張踏踏米左右,有沙發和茶几,茶几上有別致的插花。沙發正對過去一個很大的電視機,沒有人在。靠窗的地方好大的鋼琴,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鋼琴,還想再看下去,已經被帶到完全不同風格的屋子……踏踏米。

後藤爸爸躺在踏踏米上看電視,一件很薄內衣似的衣服。他的頭光得像電燈泡,後腦依稀的有些白髮,臉很慈祥,很多次在電話裡聽多他的聲音,他側起身對我點頭,嘴裡說什麼,我很緊張,後藤翻譯,不停地翻譯……

後藤媽媽和妹妹跪在踏踏米,媽媽已經五十八歲,但年輕時的美麗還留在她臉上,日本人真會保養。妹妹是那種典型的小可愛,和後藤臉型有些像,是小學教師,聽說剛剛開始做老師,足夠的青春氣息可愛的造型,應該是孩子們喜歡的老師。

我也就跪在後藤旁邊,聽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