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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害之意,這是後話,和日本的西太后戰一場,大概在今天就無意播了種)後藤說他母親有著傳統的腦袋,不能接受這突然的新生命。所以他只能和他精明的姐姐商討。

“我們有很多困難,孩子。”對著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我們講著理由,饒恕我們還不能讓你來到這個世界。具體說來是我你的母親,我的孩子。那個罪該萬死的母親就要“殺死你”……

後藤的姐姐為我們安排了一個日本的日曆上寫著大安的紅字,那天去殺死那個新生命——墮胎。

後藤摸著我的肚子說了一百次對不起。明天就要去殺死我們的孩子……

在日本有好多地方,讓墮胎的那個胎兒安息而專門設立的寺廟,把那個胎兒的名字(是胎兒父母的名字)寫在一張專用的紙上貼在那家寺廟裡。有僧人為他們的靈魂唸經做超度儀式。日本一般不做流產手術,發生意外,已經是不幸了。再去“殺死”胎兒是一種罪過。關於兒童的憲法明文規定著,五個月以上的胎兒絕對不可以做人工流產。那樣做了,連醫生也是殺人犯……一般有了孩子就去結婚,有太多的日本人是這樣結婚的,當然沒有孩子也可以結婚。而人工流產也是有的,有孩子不結婚也是有的。日本是完全自由的國家嘛。

後藤說我去日本後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去那家寺廟,追悼今天的這個新生命。我們製造的悲劇……南無阿咪佗佛。其實我們什麼教徒都不是。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罪惡的靈魂,希望神原諒,請求那個小靈魂原諒。那些又豈止原諒,就能夠拿到原諒算做了事的?

那天我們按照後藤姐姐的“大安”日子去了武漢的人民醫院(後藤的姐姐在那天為那個胎兒的靈魂在寺廟做了超度儀式)。

其實在中國墮胎是那麼平常又那麼多的小事一樁。我躺在人工流產的專用床上,張開雙腳。憑醫生護士隨便“治療”。雖然自己也是學醫的,經常“看病人”,今天自己也躺下,規規矩矩地請別人看。這時候發現以病人的心理對醫務人員確實要說“對待病人請和藹些……”

當這群醫生護士知道他們正銷燬這一個日本人的孩子時。問題又成串地成串請我回答。我這時被那些“刀刀叉叉”的手術弄得就要死去。(那樣的痛苦,那樣的手術不再要)一個新生命,在那個男歡女樂的瞬間決定了,又在重重疊疊的理由下讓她結束。這悲傷的新生命,開始完全是男女的慾望與某種滿足,象魔鬼樣去放肆。而最後又不得不殺死,罪惡的人呵,不可饒恕的人,竟然是我。

有那麼一次我“遵命”在老醫生門診接病人,如果需要“住院”就在這裡處方。有位女生,我還記得她十八歲,病歷是我寫的,也是我“值班”遇到她。第一次遇到性與孩子真真實實的事情。真實地就在我眼前發生著,叫嚷著,呻吟著。那時我也有月經時“痛經”的毛病。大概能理解一些關於“痛”的“苦”。

那位十八歲的女孩子坐在暫時屬於她的病房床上漫不經心地講她的故事。她的男朋友逼她做人工流產,男朋友因為是困難戶,36歲有妻子也有孩子。現在還不能生孩子,等離婚後在和他結婚再生孩子。“如果不墮胎就分手,如果墮胎也分手”因為她的眼睛在說,但她的嘴是沒有說過的。可憐的女孩子看清楚她愛死了那位我不認識的男人(當然和我沒關係,她只是一位病人,我只是一位值班工作的學徒)“手術後他來接你回家嗎?”我隨便問問,沒有要弄清楚的一點點傾向。

她幽幽地說:“大概他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哈~~~~”……我又一次被怔住了。又突發要弄懂她的傾向。

“你是說她妻子嗎?”

“不是,他才不喜歡他的妻子呢!他喜歡我,還有王二,還有張三。他是酒吧的老闆,他有很多錢……”女孩子驕傲的講著“一個故事”。我再一次被怔住了。弄不懂十八歲的女孩子在講些什麼人生哲理。

那個年也許這個年也是,年青人坐在茶館裡打麻將,大聲叫喊在卡拉ok廳。大白天泡舞廳酒樓,一片逍遙自在。弄不懂在求那種上進?我也是當然的壞傢伙,不對嗎?正在殺死一個無辜得連看一眼都沒有的孩子。人工流產手術是手術中病哭的痛苦,那一刻我就要死去而就要死去的是無心想更多的。

護士端來一盤打針的用具,那十八歲的孕婦顯然是“大肚子”。噓,不是廢話。七個月左右的肚子,胎兒完全成形而且有偶爾伸腳或伸手的簡單動作。孕婦躺在床上,護士就要開始打針。用酒精消毒時,大肚子裡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一下,孕婦摸著肚子天真的叫“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