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需任何的解釋,卉兒已經看清了所有真相,心中僅存的奢望也被觸目的現實消失殆盡。果然,武家投效了外域,和敵軍以裡應外合才讓番邦在一夜間佔領了先機,搶佔了皇朝的大片疆土,也因次讓自己的兩個哥哥在陣前失去了生命。
“卉兒,大王已經答應,只要你把軍營中的糧食火藥倉位置告訴他,就一定會放你自由,而且保證不會再傷害尉遲家的任何人,否則,非但你活不過今夜。你爹也不會有命來到軍營。”
“尉遲家已經有2個人用生命證明了忠烈,卉兒怎麼可能因為怕死而讓列祖列宗蒙羞?倒是你,用那麼多士兵的鮮血和百姓的死屍鋪著你的榮華富貴,你都邁得下腳步,又何必再計較多兩具屍體,動手吧,卉兒領死就是了!”
“大王,我想單獨和卉兒談談,我想我能說服她。”
“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哼,想死也沒那麼容易,而且太浪費了,如此絕色女子,要好好犒賞我計程車兵才不浪費,當然,我會先賞給你的,哈哈哈——”
等昏暗的囚房內只剩下她們兩個,武政的眼中再次還回了以前一貫的溫柔,走近了卉兒,眼底的心痛滿溢,輕嘆一口氣問道:
“卉兒,怕死嗎?”
“不怕,卻怕再多看你一眼,你讓卉兒覺得很噁心,看見你比看見厲鬼更覺毛骨悚然。”
“我知道,所有的世人都將唾棄武家,可是,我沒有選擇,要力挽狂瀾要彌補武家的罪孽,只能將計就計地走下去。卉兒,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阻止番邦繼續攻佔中原,我們都必須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走的孤單,明日,我就會去地下陪你!”
卉兒並沒有介面,依然杏眼圓睜,燭火映在她粉嫩吹彈擊破的肌膚上,更顯冰肌瑩徹,被麻繩禁錮的肌膚好幾處已經泛起了紫紅色的淤痕,武政知道這樣的酮體更會激起男人的獸慾,何況是那些在戰場上殺紅眼的蠻荒餓狼們。
“沒錯,是家父投靠了異域,也是家父暗中送信給敵軍,交出了關中地圖和邊疆守軍部營詳圖才讓邊城一再失手,尉遲老將軍曾看破家父的用心上書奏過本,卻被皇帝退回,還賜他告老還鄉,只留下2個無足輕重的官位給你的兄長。沒有了尉遲老將軍親征,皇朝大軍根本潰不成軍,也才會有今日的局面。當我知道這一切時,已經晚了。其實,你兄長們的死也是被家父用奸計謀害的,根本不是戰死沙場,可惜我即救不了他們也拿不出證據告訴老將軍。事態已經發展至此,憑我一己之力根本挽回不了什麼,所以,我才假意順從父親,更是騙你到了軍營,只為了逼老將軍出山。沒有人能在半路殺得了尉遲老將軍,那些埋伏根本不足掛齒,明日他一定能趕到軍營,只有讓他親眼看見被掛在城門上的你的屍體,讓他知道我身在敵營,才能讓老將軍想通一切,真正激發他完全的恨意,才能讓他重披帥袍,挽救天下蒼生,這是最後的機會!卉兒,今晚,我只能親手殺了你,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玷汙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帶著對我的恨離開,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在地府走慢些,在奈何橋邊等著我,我明日便去追你!”
說完,武政走到了卉兒的身前,伸手輕撫著她凝脂般的肌膚,緩緩滑過她的臉頰,送至卉兒如花瓣般櫻紅的唇邊,他的語聲已經有些哽咽:
“卉兒,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一絲瑕疵,今生我們無法共度,來生,我一定不會再錯過你,卉兒,用力咬下去,留下個印記給我,萬一明日在地府錯過了,來生,你還能循著印記找到我。”
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了武政的手背,他象被灼痛一樣地顫抖著,但是放在卉兒唇邊的手卻依然堅決,卉兒凝視著他,終於,嘴角揚起一抹悽苦的笑意,果然,自己的武哥哥不是那樣的卑鄙小人,他還是從小就讓自己痴戀的武哥哥。閉上眼睛再次滑下兩行珠淚,卉兒對著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口中滿是鮮血。武政的眼中悲喜交際,他知道卉兒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約定,那個來生的約定,他咬緊了牙根,揮起匕首,刺向了她的心口……
第二日,尉遲將軍突破殺機重重的埋伏趕到了守城,卻看見了城門口被懸吊的瘦弱小兵屍體,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卉兒受到那樣的凌辱,喉嚨深處終於發出了一聲狂吼,含著老淚的眼中再次爆出了精光。
在尉遲老將軍的指揮下,皇朝大軍一如預計地將番邦的陣營殺得落花流水,他發瘋似地在敵軍中尋找武政的蹤跡,終於在人群中看見了他,當老將軍手中的利劍恨恨地刺入武政的心臟時,武政釋然地笑了,對著尉遲老將軍說出了最後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