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沿著陽光普照的道路走去。經過草頂茅舍和小小的鄉村別墅。
櫃車在火車站向左拐彎,開始緩慢地爬上山坡。他們經過天主教堂,然後蜿蜒穿過黃色的麥田。
黑色的櫃車在公墓的大門前停下。六個人抬著靈樞走向墳墓,泰奧跟在後面。
加歇醫生選擇了他們第一天站立眺望可愛的青翠的瓦谷的地方,作為文森特的最後的安息處。泰奧又一次想講幾句話。但講不出來。幫手們把棺材往下放進墓穴。他們鏟上泥土,把棺材蓋在下面。七個人轉身,離開公墓,走下山去。過了幾天,加歇醫生回到公墓,在墳的周圍種上向日葵。泰奧回到皮加勒區的家裡。兄長的失去,使他日日夜夜悲痛不已。他的精神被緊張壓垮T。若阿娜送他進烏得勒支的精神病院,瑪戈特在他之前已經過去了。六個月清,差不多就在文森特死去的同~天,泰奧故世。他葬在烏得勒支。過了一段時間,若阿娜在讀《聖經》寬慰自己的時候,偶爾看到了《做母耳記》中的一行;
他們身後永不分離。
她將泰奧的骸骨移往奧弗,安放在他兄長的旁邊。
奧弗的烈日照耀著麥田裡的小公墓的時候,泰奧舒暢地安息在文森特的向日葵的華茂的花影之中。
讀者也許會自問:“這個故事中有多少情節是真實的?”對話不得不重加想象;只有偶爾的一節是純粹的虛構,如馬姓的一場,想必讀者早已看出3在一、二個他方,我添寫了一些小小的情節——我相信那是可能有的,雖然我拿不出原始材料加以佐證,例如:塞尚和幾·高在巴黎的短時期的會晤;為了方便起見,我利用了某些手段,如把法郎作為文森特旅遊歐洲時的貨幣單位;我刪去了整個故事中的某些不重要的片斷。除了這些寫作技巧上的自由之外,本書是完全真實的。我的主要來源是文森特·梵·高寫給他弟弟泰奧的三卷書信(霍頓·採夫林編,1927…1930)。更大部分的材料,是我循著文森特跨過荷蘭、比利時和法國的足跡發掘出來的。如果我在此不向幾·高的朋友們和歐洲的幾·高崇拜者們——一他們毫不吝惜他們的時間和材料——表示謝意的話,耶將是忘恩負義:他們是《哈格希州報》的科林·凡·奧斯和路易斯·布龍;海牙古皮爾公司的約翰·特斯蒂化斯赫維寧根的安東·莫夫家族;小沃斯姆斯的讓·巴普蒂斯特·德尼夫婦;紐南的霍夫克斯家族;阿姆斯特丹的·巴持·德·拉法耶;阿爾的費利克斯·雷伊醫生:聖保羅陵的埃德加‘勒魯瓦醫生奧弗一絮一瓦茲的保羅·加歇——一他是文森特在歐洲的最忠實的朋友。
我還要感謝洛娜·莫斯克、艾麗斯·布朗、雷·布朗和琴·法克持在編輯上給予的幫助。最後,我還希望對魯恩·阿利表示最衷心的感謝,她第一個閱讀了本書的手稿。
歐·斯 一九三四年六月六日
譯者後記
方平師惠措原著,給予鼓勵和各方面的詳盡指導,
朱基師解答若干難題,
趙清閣師過目手稿,在此敬謝。
譯者才疏學淺,錯譯之處難免,如蒙指正,歡迎,感謝。
譯者
一九七六年除夕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