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軍高階將領,裴承毅就知道阿方索的這頓飯不是那麼美味可口了。
因為地處南半球,所以2月正是阿根廷一年最熱的盛夏。雖然已經是深夜,氣溫仍然有20多度,幾個體型偏胖的上將早就是滿頭大汗了。
坐下的時候,裴承毅迅速觀察了一下局勢。
除了阿方索,還有7名將領,其中兩個來自陸軍,一個上將、一箇中將,根據裴承毅的瞭解,兩人應該是陸軍司令與陸軍參謀長。還有三個來自海軍,一個上將與兩個中將,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海軍參謀長與兩位副參謀長。另外兩個都是空軍中將,肯定是阿方索的副手。
阿根廷的軍事體制有點奇怪,三大軍種中,只有陸軍設“司令”一職,海軍與空軍都是由參謀長代行司令職權。
另外,在最高軍事指揮機構的總參謀部中,雖然陸軍司令永遠兼任總參謀長,但是總參謀部的實權則由分別來自海軍、空軍與總統衛隊的三名副總參謀長掌握。
很明顯,阿根廷陸軍與海軍、空軍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裴承毅也做足了“課前準備”,從軍情局那裡瞭解了阿根廷軍隊的內部情況。接到阿方索的邀請時,裴承毅就想好了,作為軍事顧問,他的職責只是儘量幫助阿根廷軍隊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軍事制度,而不是幫助阿根廷軍隊解決內部紛爭。
懷著這個想法,裴承毅顯得非常放鬆。
一番寒暄後,阿方索帶出了主要話題。”雖然作為軍人,我們不應該過多的討論政治上的問題,更不應該討論其他國家的政治問題,但是共和國是我們最重要的盟友,而共和國的政治走向關係到了我國與我軍的根本利益,所以我們必須高度關注正在發生的事情,並且做出正確的分析與判斷。”
聽到這話,裴承毅不動生色的朝幾名阿根廷將軍掃了一眼。
“裴將軍……”阿方索沒有打算放過裴承毅的意思,畢竟這頓晚飯價值不菲,總不能一點收穫都沒有吧,“裴將軍的威名早已名滿四海,在我們看來,完全算得上是貴國與貴軍歷史上最偉大的將軍之一,如果我們沒有猜錯,裴將軍與貴國高層有著很不錯的關係,也對貴國高層的變動情況有所瞭解……”
“阿方索將軍,我想這些話題有點過分了,畢竟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
“裴將軍,我們確實是軍人,但是軍人的職責讓我們必須搞清楚一些問題。”搶著開口的是阿根廷海軍參謀長特雷塞斯庫上將,“裴將軍是我們專程請來的首席顧問,算得上是自己人,所以我們也用不著拐彎抹角,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就我所知,年初的時候,貴國元首在倫敦與我國總統會晤的時候做出了鄭重承諾,裴將軍也因此來到了我們這裡。雖然二十年來,貴國兌現了所有承諾,從沒食言,但是與以往相比,現在的情況有很大的區別,簡單的說,我們準備了二十年,為的就是最後的行動,哪怕我們仍然願意相信,貴國絕對不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打破慣例,但是我們需要更加切合實際的保證。”
裴承毅微微皺了下眉頭,做出沉思的樣子。
見此情形,特雷塞斯庫沒再多說什麼,拿出了一點耐心。
說實話,特雷塞斯庫已經非常客氣了,不但沒有把矛盾挑明,也沒有針對裴承毅。雖然在很大的程度上,裴承毅透過戰功建立起了足夠讓任何一名軍人深感敬畏的威望,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特雷塞斯庫對裴承毅的態度就是阿根廷對共和國的態度。
沉思的時候,裴承毅掃了其他人一眼。
與特雷塞斯庫一樣,其他阿軍將領也表現出了同樣的觀點,希望能夠在裴承毅這裡得到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過了好一會,裴承毅才開口說道:“各位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如果換個位置,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我也會有同樣的要求。只不過,我並不像各位想像的那樣。這麼說吧,如果我真是各位想像的那種人,還會坐在這裡嗎?”
特雷塞斯庫的眉頭跳了幾下,顯得非常不爽。
阿方索與裴承毅接觸過,知道裴承毅的性格,見到特雷塞斯庫要開口,他趕緊壓了壓手,說道:“裴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也請你多多包涵,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不管是進、還是退,我們都需要一個理由。”
裴承毅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點說說我的觀點吧。”
聽到裴承毅這句話,幾位阿軍將領的神色才好看了一點。
“當然,事先宣告,接下來說的,都是我作為貴軍首席軍事顧問的分析與猜測,只是我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