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他們失去什麼,反而有可能讓他們從中獲益。也就是說,處於觀望狀態中的印度人需要一個希望,一個讓他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追求自由、民主、平等與幸福的希望。設想一下,如果新政府沒有讓印度人看到希望,結果會如何?雖然以印度的民族文化,出現大規模抵抗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隨著經濟開始好轉,大部分印度人會對重新過上溫飽生活感到滿足,但是印度人心底的不滿情緒,已經為幾十年後的下一場戰爭埋下了伏筆,隨著不滿情緒增強,誰也不能阻止最終的大爆發。”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讓印度人決定印度的未來。”
王元慶點了點頭,說道:“只有如此,才能讓印度人按照他們的意願去追求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化解印度人心裡的不滿情緒,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擁戴新政權,支援新政權。也只有這樣,才能化解我們與印度的矛盾,使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兩個民族盡釋前嫌,共同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即便從現實角度看,這樣做,也能儘快讓我們的將士回家與親人團員,減少我國的戰爭開支,使我國社會經濟發展儘快回到正常軌道上來。再回到原始問題上,即如何對待美國企業在印資產問題,我覺得藺彥博與李成文的建議很寶貴。改革至今,我們一直在努力推行市場化,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讓經濟建設走上正軌,把統治型政府轉變成服務型政府。為此,我們付出了好幾代人的代價。戰後的印度,實際上就是一張白紙,如何在這張白紙上勾勒出一個最符合我們利益的場景,不但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國民族企業家與民族資本家的責任。”
閻尚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王元慶的意思。
“雖然某些東西看上去很美妙,但是我們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而忽略了對國家與民族有更大影響的長遠利益。”王元慶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的意見是,儘快與美國展開談判,不僅僅是政府級別的談判,還要把民間力量用上。我們不但要為印度新政權提供擔保,還要為我們的民族企業提供擔保。”
“問題是,美國企業不見得會答應。”
“是嗎?”王元慶笑了笑。
閻尚隆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急著開口。
“與藺彥博、李成文交談之前,我也有這樣的擔心,畢竟美國企業不會放棄一個擁有十七億人口、潛力世界第一的巨大市場,但是我現在認為,這個問題其實沒有想像的那麼複雜。”王元慶看了閻尚隆一眼,說道,“我們開始談的問題,不止是我們的問題,實際上也是美國政府與美國企業必須考慮的問題。設想一下,如果美國企業認為印度新政權會在戰後沒收所有國外資產,他們還會留在印度嗎?即便退一萬步,印度新政權不會採取如此極端的政策,特別是在我們的干預下,印度新政權會以比較溫和的態度對待國外企業,但是在由我們主導印度政治的情況下,美國企業肯定會考慮另外一個問題,即他們在印度市場上的競爭力能不能超過我們的企業。如果答案是否定的,美國企業就只能忍痛割愛,撤離印度。即便再退一萬步,美國企業有足夠強的競爭力,而且不受到印度新政府政策的打擊,印度已經在戰爭中變成廢墟,而戰後重建帶來的不僅僅是商業機會,還有社會責任,美國企業必須為印度的重建付出高昂的代價,以美國人無利不起早的觀念,他們會心甘情願的付出嗎?考慮到戰後印度的社會價值觀念,美國企業的最佳選擇就是儘快找人接盤,帶著已經到手的利益離開印度,將戰後重建交給別人。等到印度的社會經濟恢復正常之後,再進入印度市場,坐享其成。”
“問題是,我們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不會有多大的代價,美國企業沒有別的選擇。按照藺彥博的判斷,這幾年,美國企業已經在印度獲得了數萬億美元的利潤,獲得了數倍的利潤。更重要的是,能夠接下美國企業在印產業的只有我國的民族企業,如果美國企業不肯讓步,數千億美元就將爛在印度,只有讓步,才能獲的好處。當然,美國企業肯讓步,我們的民族企業也能從中獲得好處,減少後期投入。對雙方來說,只有合作才能獲得利益。”
閻尚隆長出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外交方面,他是專家,而在經濟上,閻尚隆就沒有多少發言權了。
“談判仍然由你全權負責,儘快找藺彥博與李成文好好談一下,他們正在聯絡國內有實力的企業家,準備去印度團購。”
“團購?”閻尚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只有一個問題必須重視,那就是作為政府官員,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