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血雨。

如此珍稀寶貴之物，卻用來換取一個蛾龍獸皇的恩情，怎麼看都是血虧。

既然自己幾乎沒有可能給它解除詛咒，那就無需客氣了，先下手為強，免得它將訊息透露出去，引來麻煩。

但是，葉凡一番玩笑之語，蛾龍獸皇竟然真的答應了下來，讓葉凡一時也有些遲疑了。

“黑袍皇，你想收服它？”

虛空螳皇看出了葉凡的心動。

它仔細想了想，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換成自己，自己恐怕也拒絕不了。

蛾龍獸皇擁有部分燭龍血脈，潛力無窮，最重要的是，它是完全投效、效忠，不像自己和赤曜兔獸皇那樣，只跟隨葉凡有限一段時間，差距太大了。

“有這個想法，但我不想因為它的原因，打破我原有的計劃。”

“你不是普通生靈，你不會明白沒有天賦的痛苦。如果是因為它和蜈皇有實力差距而選擇它，我不會有任何負擔。可是，不是因為實力不濟，而是天生潛力的原因而敗給它，換做你，你甘心麼？”

葉凡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道。

虛空螳皇聞言，不由眉頭大皺，說道：“黑袍皇，你……”

葉凡卻是不由分說，直接打算了它後面的話，說道：“我知道這很矯情。如果沒有你和兇兔皇，我根本不會猶豫，也不會去管蜈皇如何如何。”

“但有了你和兇兔皇，你們的潛力不比蛾龍弱，甚至更勝一籌。有沒有它，問題都不大，我想……我還是有任性的資本的。”

虛空螳皇后面的話卡在喉嚨裡，最後全部嚥了回去，不禁微微搖頭，吐出一口濁氣，嗤笑道：“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蜈皇那種沒有多少潛力的平凡存在。”

葉凡聳了聳肩，沒有多加解釋的意思。

“隨你吧，我們的自由都捏在你手裡，你想怎麼任性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給個建議而已。”

虛空螳皇也聳肩道。

葉凡笑了笑，看向蛾龍獸皇，說道：“我們手裡的聖物有限，我也不想繼續去搶奪聖物了，時間太緊，沒有那個時間。”

“總的來說，聖物數量和需要解除詛咒的皇者數量有出入。你是最後一個，它們使用完之後，輪到你了，你未必還能如願。”

蛾龍獸皇頓時臉色一凝，心中一沉，它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居然還是無法得到一個名額。

這一刻，它幾乎有種衝動，想要將這個訊息散佈出去。

但是，這個念頭並沒有持續多久，只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就被它給拋到了腦後。

這時它敏銳地抬起頭，正好對上葉凡深邃的眼眸，登時心下一顫，勉強擠出一個乾笑。

“都有哪些皇者？”

它忍不住問道。

“螳皇、兇兔皇、蜈皇。”

葉凡淡淡道。

“蜈皇？它憑什麼……！”

雖然早有預料，可聽到蜈皇佔了一個名額，還排在它前面時，蛾龍獸皇還是抓狂了。

“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會因為你潛力大，就給你特殊優待，按先後順序來。”

葉凡瞥了它一眼。

“憑什麼？潛力就是我的資本，有潛力卻無法得到看重，生生剝奪掉我的權利，你這是……”

蛾龍獸皇更怒了，眼中滿是怒火，幾乎氣笑了。

自己有潛力，卻被剝奪掉權利，和一個沒潛力的蜈皇在一個起跑線，排在它的後面，這黑袍皇瘋了不成？

“潛力不過是你出生好，運氣好而已。”

葉凡搖頭。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嗎？”

蛾龍獸皇氣極反笑，盯著葉凡，目光灼灼。

葉凡竟然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口中卻道：“不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蜈皇的運氣就很好，不比你差。因為它先遇到我，並且我的原則很奇怪。再有就是……我有兇兔皇和螳皇在，其實有你沒你都一樣。這就是蜈皇的運氣，你服嗎？”

蛾龍獸皇頓時怔住，難以置信地望著葉凡，久久說不出話。

默然片刻，蛾龍獸皇才無奈道：“你這個理由我無法反駁，的確，我有我的運氣，它有它的運氣，說不上誰的更好。我的決定不變，你就把我排在它之後吧。”

沒錯，它臣服了，哪怕在這種苛刻的條件情況下，也依舊臣服了。

蛾龍獸皇潛力極高，智慧城府也不低，從葉凡一路以來都持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