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不該和他作對,和諸侯國作對啊。宗主谷陸大壽,是歡迎各大諸侯國前來賀壽的。
難道是凌洪哪裡得罪後者了?
想到這裡,為首青年勐地反應過來,腦海裡再次閃過“滄藍國”這幾字。
他突然想起來了。
沒錯了,滄藍國,這是被紫凰宗門通緝的葉凡的故國,難怪那青年會如此態度。
凌洪也愣住了,旋即氣得面色微紅。
關於葉凡和紫凰宗的衝突,整個紫玄皇朝鬧得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他身為滄藍國王室輩分最高之人,哪能不知道。這次他前來賀壽,正是想緩和一下關係,免得紫凰宗遷怒於滄藍國。只是沒想到,紫凰宗的果然將仇恨轉到自己身上。
“凌洪老前輩,如果你真的想進去,給一些好處也是可以進城的。只是後面情況恐怕也不會有多好,不如不趟這渾水,回去吧。”
為首青年有些不忍,傳音給凌洪大卿道。
凌洪連忙垂首,掩蓋變幻的神色,而後才微微抬起頭,面色陣青陣白地變化,似乎有些猶豫,有些心疼和無奈。知道無力挽回,最終長嘆一聲,揮袖離開。
“多謝你了,小兄弟。”
凌洪給為首青年傳音,然後頭也不回地返回車架,帶著幾分遺憾,無奈離開了。
輦車很快離去了,那說話擠兌凌洪的青年狐疑地瞪了一眼副隊長,說道:“你讓他走的?”
副隊長青年瞥了他一眼,眼皮一斂,根本不予理會。
“哼,你等著!”
那青年惡狠狠地瞪了副隊長一眼,卻也毫無辦法,也沒有任何證據,其實心中也有些不確定的。
在他的打算裡,是先在這裡把這個老傢伙氣個半死,再大肆收斂好處,然後讓其在住處也不得安生,最後灰熘熘趕出壽宴,丟盡臉面。葉凡不知所蹤,但是戲弄一下這滄藍國使者也好。
可惜,那老傢伙似乎意識到了後面諸般羞辱的手段,並不入套,果斷離開了,讓他鬱悶不已。
“算了,卓哥,何必為一個老不死的生氣呢。”
“就是,之前哪個諸侯國不是派一位鎮國武王來捧場道賀。這滄藍國就來了一個什麼大卿,小小武侯,什麼東西,敢派這樣的人前來!”
“哎,你們發現沒有,這輦車居然還是三階級別的,就拉車的是四階獸王,我的天……這滄藍國窮到什麼地步了,難怪就派了一個老不死,武王丟不起這臉啊!”
“哈哈,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滄藍國這種小國也想來沾光,和我紫凰宗攀關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這幾天來的阿貓阿狗太多了,質量差的老子都想把人揍出去。”
眾執法隊隊員安撫了“卓哥”幾句,話題便轉移到了別處,一個隊員忍不住抱怨道。
這幾天收好處是收的開心了。
可這來的人,檔次太低了,要不是他們知道自己身在這座巨城裡紫凰宗門下,否則還以為是哪個鄉紳地主娶第十幾房姨太太了呢,什麼妖魔鬼怪都湊過來了。
“你們說,隊長打的什麼主意,什麼小人物都放進來,我怎麼感覺,這一次大壽,是紫凰宗萬年以來,甚至十萬年以來,最沒檔次的一次?”
一個隊員一臉的納悶。
這番話一出,其餘隊員哈哈大笑,這是他們共同的感覺。
但也不敢深說,因為都知道,這是宗主的意思。
宗主都指明不管來賓尊貴,都可入城。他們這些下面的弟子能說什麼?
如果不是宗主指使,隊長那個宗主一脈表親敢這麼張揚,這麼肆無忌憚的收好處?
在場中,只有那個叫“卓哥”的青年面色陰晴不定,最後完全陰鬱下來。
“又客人來了,肅靜!”
副隊長青年眼尖,瞥見有飛行輦車疾馳而來,提醒道。
一群人當即肅然斂容。
這一次不是一個二個客人了,一波接一波,最後將城門記錄處都堵住了,二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好在,進出的城門有很多,不止他們這一處。
一架架輦車跨空疾馳而來,清一色的四階級別,來者皆尊貴,有武聖世家的,有紫玄皇朝大族的,甚至還有七大宗之一的一個嫡系弟子和武皇長老到達,驚得一眾小隊成員心都顫了。
賀客如潮湧而至!
不遠處的天空中,葉凡走出輦車,抬目掃視了一眼熱鬧非凡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