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啊!後面還有九壇呢!”
眾曹家子弟紛紛道。
哪怕不為贏葉凡,他們也想喝到那些酒。
“當然要!我就不信。會每次都輸給他!”
曹幼雯輕嘟起嘴巴。
隨即,便有幾名侍女上前將這宴席上杯盞內未飲盡的酒收走,妥善儲存起來。除了曹豪院長之外其餘人都是武尊,對這三階“寒冰雪魄”美酒只能淺嘗輒止,不敢飲下一杯。
另有一位侍女為他們滿上一杯新的“碧玉春”美酒。繼續品鑑。
這一輪輪美酒品鑑下來,眾人都有些醉。
但是眾曹家子弟的神色震驚,卻越來越明顯。
他們這些曹府嫡系核心子弟,子孫二輩最出色的五六名子弟,居然在酒道上沒人能贏葉凡,跟葉凡比總是少嚐出一味釀酒材料。
一次是偶然,但是次次都是如此,只怕卻是必然。
他們也看出來,葉凡這明顯是在放水,給他們留面子。否則就不是僅僅差一味材料,而是差了很多。
葉凡這鑑定美酒釀造原材料的本事,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那些武侯級材料,要麼是處於極其偏僻罕見之處,要麼是稀少罕有人聽聞。平常人根本就不知道。
可是,葉凡偏僻如數家珍一般,信手拈來。報出的某些釀造材料,甚至連他們這些曹氏子弟都沒聽過。
尤其是最後一罈,被曹豪珍藏了五十年之久的三階極品“天香醉”,只是淺嘗一點,整個人便飄飄欲然,迷醉神離好半響,哪裡還能品嚐出它的原料來。
哪怕是曹幼雯也沒能說出它是什麼釀酒材料釀製出來的。
但葉凡依然說出了好幾種釀製材料,而且無一出錯。
在座的眾曹氏子弟臉色羞愧,全都一個個低頭喝悶酒,偶爾望向葉凡的目光多了崇拜之色,再也沒人說那些冷嘲熱諷的風涼話。
在最拿手的本事上不如人,讓他們完全沒了挑釁的底氣。
他們也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曹豪讓葉凡坐在左首的上席,在他們眾曹氏子弟之前。在酒道上的造詣,葉凡比他們這些曹氏族人不知超出了一星半點。
曹夫人神色震驚,心頭暗自猜測,夫君如此重視這葉凡,而且葉凡在酒道上的天賦之高難以想象,幾乎可以直追夫君,莫非是想收一名入室弟子?!
只是,她猜偏了。
曹豪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曹府的一場家宴下來,眾人對這些美酒雖然是淺嘗輒止,但喝的種類多,仍然是一個個醉的厲害。
醉的最離譜的一個曹院長的孫子,甚至開始滿嘴說胡話,說要拜葉凡為大哥,跟葉凡學酒道。
曹豪見他們醉的不輕,便吩咐侍女們,扶著他們回去歇息。
曹豪讓府內眾下人們都退下。
這小院湖畔的涼亭,只剩下曹豪和葉凡兩人。
葉凡依然身形筆直的坐在席上,雖然臉色微紅,但神志清晰目光清澈,顯然是毫無醉意。
“葉凡,你怎麼沒醉?難道是天生不醉之體?”
曹豪奇道。
他是武侯境巔峰,喝十來杯三階酒也毫無問題。但葉凡只是武尊初期,不可能喝了三階酒,還毫無醉意。除了不醉之體,他還沒聽過哪個武尊喝三階酒喝不醉的。
“當然不是。”
葉凡立刻搖頭道,“我看過曹院長當年在滄藍國殿試上所寫的《酒修之道》一文。借鑑了其中的修煉方法,將酒力都化掉,轉化為元氣積蓄在體內經脈之中。”
曹豪院長目光神芒一閃,神情微震。
“八十年前,我在殿試策問所寫的《酒修之道》,為國君不喜,我也因此丟了殿試國首之位。此文被束之高閣,封存在國子監的藏書閣最頂層,只怕蒙塵已久,估計是再也沒有其他人看過。哪怕我曹氏子弟,也沒人看過此文!你是怎麼看到的?”
曹豪吃驚道。
這是他極早以前在殿試的一份策問,恐怕早就被世人忘記,沒想還有人記得,被翻了出來。
“書這東西,只要有心總能看到。有人曾在國子監藏書閣看過曹院長寫的這份《酒修》策文,記錄下來,我恰好看到過。曹院長所寫的這份酒修之道,獨闢畦徑,學生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葉凡一笑,絲毫不擔心露陷,曹豪寫下這份策文都是八十年前的事情。這期間多少人進入過滄藍國國子監藏書閣的最頂層,誰也查不清楚。
曹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