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靜默而死寂。
“葉凡,我們怎麼辦?我們要逃走,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虛空螳皇齜著一口鋒利冷森的獠牙,向葉凡傳音。
赤曜兔獸皇和蛾龍獸皇也看著葉凡,等待他的決定。
它們本就不是紫凰宗的獸,對紫凰宗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能勝了自然好,好處多多,於修煉有利。
但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逃走,天下之大,何處不能修煉,沒必要死磕。
它們沒有那麼多的執念。
葉凡神色多了幾分沉凝,也是輕嘆了一聲。
“葉凡,對不起,我連累你了……都是因為我要報仇……才到這個地步!”
谷心月清麗絕美的容顏擠出一絲苦澀的笑。
其實葉凡根本不必捲入紫凰宗的內爭,或者不必這麼心急的,她和葉凡的成長潛力很驚人,總能等到那一天。再過百年之後成為武皇后期,精心佈局之下,勝算遠超過現在。
可她等不了了,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為父親報仇,也為宗門剷除谷陸此害。
因為她,葉凡才和大長老策劃了這一次的計劃,葉凡是真的將此事當成了自己的事來做,將計劃做到了最好。
可惜,這個計劃再完美,其失敗也是開始就註定了的。
“值得。”
葉凡微微搖頭,只有這二個字,隨即目光堅定中帶著幾許柔色,說道:“再說,現在勝負未分,談不上敗,只是損失大了一些。不過,打不打還是由你決定。你若走,我們就走,你若不甘,我奉陪到底。”
“葉凡……”
谷心月芳心輕顫,清秋冷月般的眸子閃動晶瑩,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
“我們還有機會嗎?”
谷心月遲疑了一下,問道。
“有一些,不是大,我沒有和祖翎碰撞過,不知道能否對抗。”
葉凡眼中也露出一絲凝重。
在這之前,他還有很足的底氣。
可現在,谷陸的這支紫鳳祖翎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的底氣也不是那麼足了。單純的谷陸,或者是一支紫鳳祖翎都不可怕,但是他們結合在一起發揮出的威力,卻是太恐怖了。
聞言,谷心月美眸頓時堅定下來,說道:“那我們走,我不想你再冒險了。先保全性命,日後再戰。”
葉凡目光始終平靜,微微點頭道:“也罷,那就撤吧。”
半空中,谷陸踏著漣漪落下,手中翎羽發光,絢麗而動人,但那股無形之中的壓制,讓紫凰宗所有人瑟瑟發抖。
“你想就此消散,還是迴歸祖壇,為我所用?”
谷陸冰冷的目光看著真靈紫鳳,氣勢如虹。
真靈紫鳳沉默了一下,最後發出一聲臣服的哀鳴,當空盤旋一陣,沒入祭壇玉石柱,就此消失了。它也扛不住了。
一步落在祭壇上,谷陸目光一轉,看向黃金鶴獸皇,冷然道:“你這頭畜生!記住這個教訓,谷氏一族的內事,不要瞎摻合,滾回去鎮守山門。”他不想殺它,那是覺得斬了一頭強大的宗門獸皇,太過可惜。這黃金鶴獸日後還能為他所用。
黃金鶴獸皇氣的面色漲紅,禽瞳中有兇光和遲疑轉換不定。但最後,它還是臣服了,沖天而起,化作一道燦爛的黃金長虹,飛離了此地。
翎羽在手,谷陸威勢暴漲到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度,三言兩語間,就逼得二個獸皇后期的存在退卻,此刻,威勢正盛,如陽當空。
解決掉二個大患,谷陸也不由得輕鬆了一些,仰起頭顱,凝望九天之上的圓月,一股豪氣和掌握一切的無上感覺讓他感到無比暢快。
“月兒正圓,不過快要消失了。正是祭奠的好時候,以血祭月,以魂相送。”
谷陸看了一陣,輕聲呢喃道。
此話一出,大長老一方所有宗族子弟、武者,紛紛惶恐。
這話意思太明顯了,分明是要立威。
何以立威?
只有殺人,殺的人頭滾滾,才能維持他宗主的無上威嚴,他這一脈才能壓住所有宗族!
他不殺黃金鶴獸皇,可不意味著不殺其他人。
“宗主!宗主!我等錯了,誤信奸人之言,矇蔽了心竅,居然和宗主相抗,請宗主恕罪。”
這時,一個支脈宗族的族主四肢著地,哭號著爬出來,以頭搶地,懇求谷陸饒恕。
“請宗主恕罪,寬恕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