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月輕頷螓首,傲人身軀筆挺,鳳目含威,批閱著桌案上堆積成一座座小山的宗務。
葉凡沉默了一下,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不能確定,等我決定了,或者即將出發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大長老也知道,自己的選擇,打亂了葉凡的計劃,而且葉凡還是在為紫凰宗奔走,實在有些不地道,自然不好再多說。
葉凡很快離開了,在紫凰宗山門四處遊覽,欣賞神境美景,而大長老則回到谷心月身邊,幫助和教導谷心月處理眾多宗務。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半個月過去。
谷心月終於被大長老“放行”了,當即,葉凡和谷心月一同趕往紫凰宗地牢。
自從內亂之後,谷蕭瑟和谷筱琴就被關在了地牢裡,沒有被處死,沒有被用刑,而且還是二人關在一個牢籠內,每日好吃好喝招待著,除了環境差些,和宗門長老待遇也相差不遠了。
對這二人,大長老是很頭疼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此前葉凡和谷心月閉關,閉關出來後,大長老曾就這二人的處置和谷心月商榷過,最後又詢問了葉凡的意見,決定暫時先關押著,何時有變再另行決定。
依舊是莽莽群山,重巒疊嶂,古木參天,群山之間,山野之上,滿地盡是枯黃的落葉,鋪了厚厚一層。
空氣中,飄蕩著或濃或淡的瘴氣毒霧,腥味撲鼻,林間靜悄悄,不時有兇獸嚎叫咆哮之聲傳來,響徹山林。
葉凡和谷心月一路穿行過山間小路,穿過茫茫叢林,武皇氣息悄無聲息瀰漫而出,使得二人周圍十里死寂一片,沒有哪頭兇獸敢上來找不自在。
經過沼澤旁時,葉凡還見到那裡有零星幾具骨架七零八落地散在沼澤裡,還沒有沉下去,依稀間,彷彿那十萬宗族昨日才清理掉,淒厲絕倫的哀嚎如在耳邊,空氣中仍飄蕩著濃郁的讓人嘔吐的血腥味,蜂擁進人的鼻間。
二人來到了一座雄峻山峰之下,山勢陡峭險峻,幾乎垂直而下的山腳底,是一個黑幽幽的洞窟,二人徑直走進。
穿過洞窟,是一片平地,兩隊執法隊員竟然在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談天說地,或交流修煉經驗,倒是頗為熱鬧。
猛然間,兩支執法隊如見鬼了一般,愕然看著入口處的谷心月和葉凡,一時間,洞窟內鴉雀無聲。
谷心月看了看柵門處,有四個執法隊員昂然立在那裡,渾身肅殺之氣,目不斜視,守衛著柵門。
見狀,谷心月微微頷首。
這種情況是被允許的,在這裡可以說十分常見。
因為這些執法隊員在這裡一守就是一個月,除非玩了命地修煉,否則哪裡捱得住寂寞。
好在,他們還知道規矩,有四個人始終守在柵門那裡,其餘人則在玩樂,六個時辰一換,對於這些執法隊員而言,倒不是多麼難熬的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他們的吃喝等,都是在地牢地窖裡取用的,而非從外面送進來,杜絕了從外面侵入的可能。
酒大多是低階酒,菜則是一些下酒小菜,餓了有各種吃食,都存在地窖裡。
至於菜從何來,自然是那些囚徒種出來的,還有執法隊們在莽莽山林裡打獵來的。
話雖如此,可被宗主看到自己等人開小差,一群執法隊員還是嚇的腿肚子直轉筋,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通體冰涼。
谷心月暗自好笑,冷著一張俏臉,和葉凡並肩走向柵門。
葉凡在一旁使勁打眼色,示意他們不要慌,沒事。
一群執法隊隊員心下微微一鬆,連忙丟下手裡的東西,上來見禮,帶著恭敬行禮道:“拜見宗主,拜見姑爺。”
“把柵門開啟,把五層令牌都拿來。”
谷心月微微點頭,面色威嚴地說道。
“宗主,牢籠令牌要麼?”
一個執法隊員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第五層關押谷蕭瑟兄妹牢籠的令牌。”
葉凡代替谷心月道。
那執法隊員當即領命,小跑到一邊牆壁上,抬手按在某處,牆壁便轟隆隆作響,牆體部分翻轉過來,裡面竟別有洞天,儲存著許多東西。
那執法隊員進入到裡面,從一個抽屜裡取出四個令牌,又從另一個抽屜翻找了一下,取出一枚令牌,隨後一陣小跑過來,恭敬地遞給谷心月。
咣噹!
柵門被開啟,葉凡和谷心月徑直走了進去,沿著玄關通道一路向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