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幾乎察覺不到。

這是真正廢了，連聖體都破掉了，幾乎成了凡人，衰老的不成樣子。

“怎麼會這樣……”

玄塔下，葉小曦捂住了小嘴，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深感葉凡經歷的磨難太多了。

在火山般的洞窟裡，葉凡被燒的渣都不剩，最後還是活了過來，因為那是殷皇祖神的手段，刻意為之。

星火淬鍊魂晶之時，葉凡有三色魂晶撐著，留下一絲生機，扛過了淬體危機，並藉此一舉踏入準聖巔峰。

可這一次呢？

這可不是殷皇祖神的手段。

至於魂晶……葉凡生命已經無多，血氣幾乎乾涸，聖體都被破掉了，境界在下滑，再過不久，只怕要境界還要不斷跌落，魂晶……還能撐住？

“混蛋！這個混蛋！為什麼一定要走這一步，慢慢等待到百歲不行嗎？”

小狻猊滿是擔憂，嘴上卻是大罵不已。

半聖！

葉凡境界掉落了，圓滿聖道，相當於被憑空斬了一刀！

葉凡抬起渾濁的眸子，仰望星空，漆黑深邃的背景下，是那麼的燦爛，可在他眼裡，卻只是一片朦朧。

聖體被破，天賦能力消退，此刻催動不起來，雙目中連靈動都沒了，彷彿只是一個平常的枯朽老者。

“終究……還是失敗了。”

葉凡輕嘆，神色滿是落寞。

正在這時，葉凡彷彿產生了錯覺，他聽到了一聲輕響，似瓷器開裂，如岩石崩裂，十分輕靈微弱。

最明顯的是頭頂的生命精氣狼煙，此刻竟然變弱了！

“這……”

葉凡瞪大了眼睛，幾乎窒息。

瀕臨絕望之際，突然迎來希望，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反應不過來。

但很快，葉凡就開始驗證起來，這是破局，也是自救，他生命無多了，只剩下四十多年的壽元。

轟！

咔嚓！

葉凡內視下，清晰“看到”，五臟上的神環，居然真裂開了一道裂縫！

“破！”

葉凡震喝，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飛速流逝，不敢耽擱，再次發起衝擊。

咚！

沉悶的震動聲響起，五道神環如同無堅不摧的青銅大門，被攻城柱狠狠衝擊，猛烈震動起來，爆發無比絢爛的光芒。

砰！

幾次之後，鎖死五臟的神環猛然綻放出刺目的神光，而後轟然崩開，化作斑斕光雨，消散在葉凡體內。

1044　詭雷

禁忌三大桎梏第一道……五臟神環，破！

瞬息間，葉凡頭頂的生命精氣狼煙不再散開，而是凝聚起來，重新匯聚入葉凡體內。

大股大股的生命精氣百川歸海，重回體內，讓葉凡感覺舒暢了幾分。

他的生命力被抽取了出來，散入天地乾坤，宇宙星空了，這是最後收回來的一點，不過區區十年左右的生命力，微不足道，杯水車薪。

因此，葉凡現在的容貌，依舊是五十多歲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改變，血氣也依舊衰敗。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真的能打破禁忌桎梏，這簡直無法想象，太出乎意料了。

玄塔下，葉小曦看著葉凡蒼老無比的面龐，蒼白乾枯的白髮，捂著嘴哭泣。

小狻猊眼睛通紅，仰天長嘯，為葉凡悲傷，為葉凡欣喜。

打破禁忌桎梏，做到這一點，儘管代表不了任何東西，可在無數生靈心裡，這已經是超越無數天才妖孽的成就了！

可惜……為此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大的讓人無法接受。

堂堂巔峰準聖，壽元大限近乎九千年，何等恐怖？幾乎要達到萬年禁忌極限。

可是，都耗光了，都耗在了這裡，差點連命都不保，人則徹底廢了，聖路已斷，再無可前進！

小狻猊長嘯不斷，這是屬於天才們的悲歌，一個個無敵生靈嘗試打破禁忌，最終都折在了這裡，屍骨無盡，無法計數，那麼多的無敵生靈，卻始終無一人能成功，最終只落得慘淡收場的結果。

不是他們不知道這條路艱險，不是他們不知道這麼做的風險。

以無敵生靈與後代的資質，百歲前成聖其實完全可以，早一步，日後成就的巔峰都可能不同，哪能浪費一點時間？

這條路若是貫通，禁忌被打破，無論對自身，還是對後代，對族群，都有著無法想象的天大好處。

所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