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美國公使進京了。既然進京,一切都按照“天朝”的規格從優寬待。不準坐轎,但代為安排了騾車;不願行跪拜禮,便由大學士桂良接受了國書。
從7月20日至8月18日,華若翰受到了嚴密監視下的熱情款待,其中在北京待了十七天。但換約儀式並沒有在北京舉行,而是在華若翰即將南下前在北塘舉行。咸豐帝也有自己的打算,美夷的目的在於換約,若早早地將換約儀式舉行了,到時候賴在北京不肯南下又怎麼辦?大沽口的勝利,使咸豐帝對清朝的軍事實力產生了不切實際的估計;英、法公使不作任何抗辯便南下,更使他誤以為對手的心虛。1859年8月1日,他諭令兩江總督、欽差大臣何桂清宣佈中英、中法《天津條約》“作為罷論”,英、法若“自悔求和”,只能按照《中美天津條約》另訂新約,而且只能在上海互換!�很可能咸豐帝此時對以往只是草草閱過的條約仔細地進行了研究,他發現《中美天津條約》只不過多開放了兩個口岸(臺南、潮州),沒有開放長江,沒有內地遊歷,沒有賠款,更沒有公使駐京。咸豐帝感到自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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