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開。
“二伯,我們已有十幾年未見了吧!”
說話之人,正是那個當初前去武陽縣擊殺鬼母的夏雲錦。
他摘下面具,嘴角含笑,別樣的注視夏鼎。
“喲,原來是雲錦啊!十幾年未見,原本的毛頭小子不見了嘛!
這氣場,有我當年的味道。”
夏鼎挑眉道,認出來夏雲錦,心裡不禁有幾分得意,畢竟血脈相連嘛!
其實仔細的看,他們兩人是有那麼一點想象。
兩人沉默片刻,夏鼎直接道:“雲錦,你也要阻止我?”
夏雲錦抬起刀,笑說道:“當然!”
夏鼎沉下臉,盯著面前的長刀。
“雲錦,二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手中這把刀,乃是我親手送給你的。”
“沒錯,這是侄兒成年之時,二伯冒著大危險,特意贈送於我。
要知道,二伯您可是魔人,又是黑魔教的成員。
而王都戒備森嚴,你身份一旦暴露,九死一生。
可你不僅如此,又闖進夏家,這份心意,侄兒永記在心。
也正是於此,所以十幾年來,一直將此刀帶在身邊,尤為愛惜。”
“哈哈!”夏鼎笑得很真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想起當年的送刀,也是他此生做得最瘋狂一次了吧!
要知道,那裡可是王都,大封王朝最為安全的地方。
可以說是一切邪惡勢力的禁地。
當時夏力得知他的想法,非常反對。
但,夏鼎還是闖了進去,只為送給他那從未見過的侄子,一份成年禮物。
別看他表面不靠譜的樣子,可心裡卻十分珍重那來之不易的親情。
夏雲錦的爺爺年輕時,沒管住下半身,犯了每個男人都可能會犯的錯,從而在外留下了種。
就這樣,夏鼎年幼之時,找上夏家,並認了親。
跟所有狗血劇一樣,夏鼎進入夏家同樣遭人冷眼。
不過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夏力卻沒有那樣。
在夏鼎受到家族其他人排擠時,會上去說理,乃至打架。
這一切夏鼎都看在眼裡。
後來,夏雲錦的父親出生了。
不過夏雲錦的血脈出了問題,竟然沒有繼承斬鬼能力。
狩鬼師家族中的男丁居然沒有斬鬼能力,這機率可以說是千年一遇。
如此一來,夏雲錦的父親就成了家族笑柄,稱他為廢物。
不過,夏力與夏鼎對自己這個弟弟非常尤為疼愛,非常護短,不容得他人嘲笑。
就這樣,三人兄弟感情越來越深。
只不過後來夏力和夏鼎過於追求力量,從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們離開後,夏雲錦的父親自然再次受到排擠,只不過家族之人怕夏力和夏鼎報復,也沒太過。
“二伯,回頭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夏雲錦伸出手,臉上洋溢親人之間才有的笑容,很真實,沒有一絲作假。
望著面前的手掌,夏鼎內心五味雜陳。
捫心自問:“我,還能回頭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二伯,國師已經研究出消除邪念的辦法,可以讓你變回跟我們一樣。”夏雲錦誠懇道。
聽到國師這兩個字眼,夏鼎眼中閃爍厭惡。
然後說道:“雲錦,你也別再勸我,讓開!”
夏雲錦聞言,注視自己這位二伯。
他不想放棄。
沉默片刻,夏雲錦開口道:“二伯,家父讓我給您和大伯一句話。”
“他說什麼了?”夏鼎瞪起眼睛。
“黃槐樹,杏花酒。”
聞言,夏鼎心神一震。
“黃槐樹,杏花酒…”他表情木納,重複說著這六個字。
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
“二位哥哥,這是愚弟親手釀製的杏花酒,第一次釀製,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這是夏雲錦的父親第一次釀酒,雖說與那些釀酒大師們相比差距很大,但夏鼎他們都十分滿意。
自此以後,一旦夏雲錦的父親釀好杏花酒,就與他們一起在黃槐樹下把酒言歡。
不過,在夏鼎與夏力成為魔人後,黃槐樹下,也就只剩下夏雲錦父親一人了。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