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躲在自己房間,兩臉頰上印著清晰的手掌印,身上各處都是鞭痕。
他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
外面,
易凡每個房間排查過去,終於是找到了他。
“喲,這不龍哥嗎?怎麼嘴都被打歪了呢。”易凡笑嘻嘻地問道。
許文龍一看來的人是易凡,頓時想到,如果沒有他告訴自己線索,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你,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一時間,他將自己所犯的錯誤,全部歸咎給易凡。
易凡嘿嘿一笑:“我?我怎麼了?許文龍違抗法令,企圖襲擊執法人員,這些我都看見了。”
“受死!”許文龍惱羞成怒,抄起腳邊的凳子,向易凡衝過去。
易凡眼神一凝,冷冷道:“罪名坐實,在下要自保了”
說完,他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許文龍雖然有些本事,但終日沉迷酒色,再加之受了家法,怎麼可能是易凡的對手。
嘭!
他小腹被易凡踹中,而他人如同斷線風箏,飛了出去。
這一腳,讓你許家絕後。
房間內,許文龍捂著襠部哭嚎。
易凡拍去鞋子上的灰塵,喃喃道:
“你可別把我的鞋給弄髒了。”
像許文龍這種紈絝子弟,也不知禍害多少人,這個下場並不算過分,甚至會讓人拍手叫好。
易凡走向前,隨手拎起許文龍,然後給他戴上鐵拷。
“許大少,再看一眼自己的宅子吧,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易凡調侃道。
許文龍繼續捂襠,雙眼佈滿血絲,那股子恨意,濃得快滴出水一般。
“你,還有張耀東,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加倍償還。”
易凡笑了笑:“你先想想怎麼逃出張員外的手掌心吧。”
天色漸亮,許家大門外聚集了許多人。
大多數都是來看戲。
畢竟許家在武陽縣內也算龐然大物,如今倒下,不少人幸災樂禍。
大家心裡也都很清楚,許家為何會落入這般田地。
要怪就怪他家不成器的兒子。
招惹誰不好,非得如招惹城西的張耀東,還把他家砸了。
以張耀東睚眥必報的性格,許家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時間來到正午,諾大的許家,終於是被搬空了。
家眷們各奔東西,門庭前一片雜亂,府內則空空如也。
只要是值點錢的玩意,都被查封在縣衙內,擇日拍賣充公。
此時的縣衙,除了大堂,幾乎所有空地都用來擺放從許家抄來的東西。
易凡等捕快的辦公地點也被佔用。
所以這一天,劉捕頭給大夥放了半天假。
畢竟抄家這活也是挺累的。
不過呢,易凡除外。
他要補上因為遲到而欠缺的工時。
不過易凡也無所謂。
反正休息也沒什麼事情好做,不如多辦點案子打發時間。
而且自從上次與厲鬼打過交道後,他就在辦案的同時,向那些人詢問鬼啊怪啊之類的靈異之事。
他們的口徑都出奇的一致,都說那些是說書人杜撰的故事,要麼就是用來嚇唬小孩的。
口徑如此統一,反而有些奇怪,所以他得出兩個假設:
一,鬼怪的存在是少之又少的偶爾,並且見過鬼的人基本上沒能活下來。
二,如果推翻一的假設,鬼怪靈體這些東西並非罕見之物,那麼必然有某種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力量操控著輿論,比如王權。
但無論如何,易凡已經見識那些恐怖之物,這個世界遠沒有表面上看見的那麼平靜。
眼下,
自己覺醒系統,又有滿級金光咒在身,哪怕鬼怪再強大,自己也有自保能力。
然而,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鬼,人心反而更加可怕。
不要忘記,鬼曾經也是人,害它們變成厲鬼的,終究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