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原本像易凡這種小捕快,連入門的資格也沒有。
不過現在不一樣,今日的他好歹也算一些大官的哥們了。
而且,
以自己的能力,升官還是挺容易的。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或許自己應該找個想悔婚的未婚妻,激發一下肌肉記憶?
或者去當個贅婿,練一手歪嘴?
從容地入座後,易凡抽出拿來充排面的高價菸草,問旁邊的一位中年官員。
“老哥,來根華子不?”
那官員微笑著搖頭拒絕了,讓易凡很是尷尬。
他會不會被當成浪蕩的街溜子了?
阿雅在易凡身邊坐了一會兒。
“阿雅今天身上的行頭起碼有二十斤重,阿雅還有點事,易凡你在這裡等一下阿雅。”
她嘴裡碎碎念著,然後走開,只留下易凡一個人在這裡尬場。
他尬笑的掃視一圈,再次盯著那位中年官員。
“老哥,你真的不來根華子嗎?”
…
壽宴時間過半。
舞臺上,節目繼續。
此時,正表演翻花碗的雜技。
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單腳踩著滾筒,一隻腳則託著五口碗。
在這小孩的肩上,還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的小孩。
肩上這小孩腦袋頂著一口碗。
他們接下來所要表演的節目,是要將底下小孩腳上的碗,翻疊到上面小孩頭頂的碗中。
這難度可不小,沒有幾年的練習,估計鐵定失敗。
而這壽宴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沒心思欣賞這個節目,或者壓根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畢竟都是些達官顯貴,像這種技法,估計早就看膩了,這是場註定沒有喝彩的表演。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也不會知道,若是表演失敗,這倆個小鬼會挨多少頓打,挨多少頓餓。
他們胸襟中確實裝著天下蒼生,以至於他們眼睛裡看不到。
不過易凡不一樣,他出身底層,他的眼中有人間疾苦,他會為那二人喝彩鼓掌。
舞臺上,敲鑼的頻率忽然加快。
底下小孩閉氣凝神,神情凝重,注意力全部放在腳上。
呼呼呼!
他長呼幾口氣,做最後的準備。
咚咚咚!
敲鑼聲再次加快。
底下小孩沉下一口氣,咬牙抬腳。
腳尖的五口碗瞬間彈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肩上小孩眼睛睜大,時刻關注這幾口碗的運動軌跡。
當碗即將掠過他頭頂時,他忽的彎下聲,然後往上一頂。
嗔!
只聽一聲瓷器相碰的脆響,五口碗順利疊到他頭頂的碗中。
表演成功!
底下小孩長吁一口氣。
易凡也看得驚心動魄,幸好是成功了。
可就在他準備鼓掌之時,有個壯丁忽然從長廊跑了進來。
他臉色惶恐,嘴唇顫抖:“諸位大人,大事不好了。
太老爺他,他出事了!”
啪啦!
舞臺上,碗碎一地。
易凡內心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