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是沒有什麼變化,但內心卻是非常複雜。
易凡對他有救命之恩;
那三個祭酒少監對他則有傳道授業解惑之恩。
先不說老師是否是易凡所殺,但都是因他引起。
公孫白羽外表雖然孤傲,但卻重情重義,愛憎分明。
這樣一來,他是騎虎難下,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如處理。
夏雲錦看得明白,知道公孫白羽的為人。
畢竟他還年輕,不像自己,已經是快奔四的人了,在很多事情上也看淡了。
說實話,這三位祭酒少監的隕落,自己同樣非常痛心,畢竟曾經教導過自己很多東西。
不過與易凡相比,自己欠易凡太多人情了。
當初他沒有處治自己的兩位伯父,使得父親大人的夢想得以實現。
那天父親大人與伯父們,在黃槐樹下把酒言歡,別提有多開心了。
就單單這份恩情,都難以歸還。
此次出門,他也將來龍去脈全部告訴自己的父親。
夏父是個明白人,並沒有責怪他,反而很嚴肅的叮囑自己兒子,一定要保易凡安全。
夏雲錦自然是嚴格聽從父親的教誨,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時間,一點點走過。
公孫白羽掙扎之下,做出最後的決定。
“雲錦兄,我們走吧!”他長嘆道。
“走哪?”夏雲錦問道。
“武陽縣。”
“嗯,好!”夏雲錦欣慰的笑了笑,這悶油瓶終於是開竅了。
他們離開前,搭建了三個簡易的墳墓,暫時用來安放那三位祭酒少監。
相信不久,這裡發生的事,朝廷很快就知曉。
到時候,朝野上下鬼引來一場巨大地震。
他們走後不久,先前那群間人趕到,見到滿目瘡痍,也是相當震撼。
尤其是那三座簡易的墓碑。
…
臨近天明。
在通往武陽縣的官道上,走來一狗一驢。
趕了一晚上,易凡等人終於是來到了武陽縣地界。
秋田炫載著易凡和柳月韶不快不慢的走著,後方小毛驢大口喘著氣。
秋田炫每跨一步,它就要走五六步。
沒辦法,誰叫它腿短。
【我太難了。】
【炫哥,等等驢弟!】
昂昂昂!
小毛驢十分的委屈,小短腿蹭蹭的跟在後面。
秋田炫背上,柳月韶背靠著易凡。
“困嗎?”易凡問道。
這一晚都在奔波,幾乎是沒有停下休息過,哪怕是普通人也很難堅持的下來。
不過她卻比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柳月韶微笑的搖搖頭:“不…困!”
對她而言,不管有多苦有多累,只要有易凡在身邊,都能承受的住。
看著柳月韶堅毅的臉龐,易凡內心感到欣慰。
現在城門就在前方不遠處,易凡便催促秋田炫,等到了裡面就可以休息了。
很快,他們來到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