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外孫女終身有了著落,本身能幹能賺錢,小外孫女也很乖巧懂事,心就放下了,開始想念鄉下的那段日子和鄉親們。
就算以後一直住在城裡,村裡有個屋子,他們有空也可以回去走走,一解鄉愁。
老人念舊,秋寶一早就猜到二老會選老屋。
據春妮回來說,秋家大屋開始的時候是有人住,後來主人出國了,偶爾才回來住個一宿兩宿,把它當成渡假用的農家別院。
秋寶現在明白了,候家人這是在替她打理秋家大屋,他們還請了大壯叔的妻子每週去幫忙打掃。
大壯叔夫婦跟秋家二老有交情,不會使壞。
所以,秋家二老隨便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很方便。
“阿寶,以後像房子啊錢啊這種禮物咱不能收,無功不受祿知道嗎?這個錢你一定要還給小杉,以後讓他別那麼破費。”姥爺被候杉的豪爽給嚇著了,對秋寶叨叨唸。
“放心,我一定還他。”秋寶保證道,就差指天劃地來立誓了。
其實候杉把安平市的產業過戶給她,她沒當真,哪怕手中有合約在。
坦白說,錢現在對她來說確實只是一行數字,如今神府的地皮有了,她的存款林林總總加起來真的不差錢。
活脫脫的大土豪一枚!
只要她以後不奢侈度日,足可安安穩穩過一生。前世所求,今世有,她根本沒心思琢磨那些固定資產、無形資產什麼的。
也只有候杉才對它們感興趣。
那小子腹黑帝一枚,花招多,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突然來這麼高調的一招她總覺得有蹊蹺。
按他以前的行事習慣,過戶這種事完全不必經她的手,私底下悄悄就給她辦了。這次大張旗鼓地要她親自簽字過目……唉,年輕人精力足,愛玩,正好她沒事幹,儘量配合吧。
當然,或許他是真心的,而她受五毒旗影響犯了多疑症。
總之在她心裡,接了那些東西遲早要還的。
夜靜更深,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好安靜哪!
由於不在工作狀態,秋寶自己跟自己玩,十八歲的年紀,八十歲的心,老態龍鍾般顫巍巍地拿起毛筆開始練字。
正值仲秋,就算沒有雪夫人的低氣壓,在綠影婆娑的28樓露臺外,空氣清冽凍人。
亭臺亮著燈,紫藤環繞之下,秋寶拿筆醮墨描字時顯得十分小心,帖子上的字墨汁未乾,怕弄髒了衣袖。
這一套筆墨紙硯是雪夫人送的,這身衣裳也是她做的,質地輕柔舒適,弄髒了也不知能否洗得乾淨。
有些東西一旦沾了墨,不管怎麼洗總會留有痕跡,留之無用,棄之可惜。
唉,雪夫人她們不在了,小杉和小桑也去了京城,春妮平時又不在家,以往熱鬧的場景一下子變得特別安靜。
靜得人心惶恐,靜得悵然若失……
秋寶正在由衷感慨,忽然眼前出現一幕熟悉的景象,她不由得皺了皺眉,腦子裡出現短暫的空白。
神隱榜在召喚。
說實話,她不想接任務,好不容易才解放,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五毒旗的每一個階段都有一段新規則,據她推斷,八千年應該是一箇中轉站,未來不知還有什麼在等著她。
與其冒險走捷徑,不如待神府落成日後慢慢練,把每一個過程每一個細節琢磨透,以免功虧一簣。
事事小心未必安全,時刻心存僥倖更非上策。
秋寶微嘆,擱下筆,輕籲一下,身形一晃來到神隱榜前。
只是,她剛來到便察覺有些異樣。
那塊高高在上的公告欄幾乎沒怎麼動過,五條橫槓原本灰了一條,如今全部泛著淡淡光芒成了新工作列,依舊被遮蔽著。
有變化的是矮的那塊工作列,上邊的人之子名字不是她!
而是一位叫陌子的陌生名字,其他士子也不是她熟悉的同事,而是祝融之子、星宿之子等,全新的一塊任務板面,上邊的工作列條條亮堂著,還沒人接。
與之相反,旁邊多出一塊矮工作列,上邊的五條工作列全部成了灰色,看來是被人接了。
獎勵還沒人領,估計是剛領走的任務。
而且最底層的工作列下邊還有一行字,主要內容是,這塊工作列是自由任務。
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允許士子選擇接、不接與多接。新士子也可以越欄接任務,但接了就要完成,包括他本身規定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