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地瞥了秋寶一眼,“樂文,你跟我出去安撫大家,大勇,樂平,你們配合傅先生好好問問她家裡是怎麼回事。”
大家看得出她對姚家充滿怨氣,又是來自農村不懂說話的技巧,萬一被記者拐兩句進了坑姚家就死定了,還是他們出去說比較妥當。
沒外人時可以胡吹一通,在各方權貴暗中的虎視眈眈之下被人誤會姚家有棵雪尖茶樹,保證姚家死得比跳樓還快。這鍋無論如何不能蓋在姚家頭上,不論大房二房。
現在大家必須齊心協力,先把頭頂這頂烏黑麻漆的大鍋推開再說。
姚老頭神情委靡地揮揮手錶示同意,待人都出去之後,眾人瞪著春妮。
可惜她不識趣,以為集體搞針對便一一反瞪眾人。
鄉下人最大特徵是傻愣,那位媒人扶額,“姚二小姐,麻煩叫你同伴出去一下。”
“不必了,”秋寶冷漠道,“我來是履行承諾的,如果不結婚我先回去了,下次準備好再通知我。”
“等等!”除了新郎和他的家人外,其餘人等一齊出聲喝住她。
對付一個鄉下妹子跟吃飯那般簡單。
姚樂平無視春妮,來到秋寶身邊按下怒火質問:“秋秋,你老實說,昨晚是不是你把茶樹帶走了?”
秋寶嗤地笑了出來,冷冷地斜望親爹,眸光含恨,“爸,家裡遭賊了?什麼值錢的東西丟了?對,是我偷的,離開姚家又沒錢花,我只好去別人家偷東西……”
“秋秋!”姚樂平怒喝一聲。
“是我偷的!我是賊,你滿意了?”秋寶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嚷。
父女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姚老頭、媒人看得分外頭疼。
要說他倆不是親生的,絕壁沒人信。
“秋秋啊,爺爺知道你不同意這門親事,”姚老頭知道孫女什麼脾氣,打起溫情牌來,“其實我們是為你好,要怪就怪你手上有奇寶,我們保不住,候家也保不住你,我們必須找一戶忠直善良又有能耐的人家才能護你周全。”
秋寶冷笑,“說那麼多幹嘛?找盡藉口不就為了聯姻嗎?聯就是了,”目光移向新郎那邊,那眼神吃人似地,對方看了一眼不敢看第二眼,“新郎?哼,回去好好練練拳擊,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秋秋!”姚老頭厲聲喝她,而後示意工作人員,“帶她出去補妝。”
秋寶哼了聲,高傲地帶著春妮揚長而去。
“傅老弟,你瞧,這親家看來今天是結不成了,”姚老頭苦笑地掠一眼被秋寶一個眼神嚇得全家臉色刷白的親家,心裡頗看不起,“孩子牴觸情緒大,加上那棵茶樹下落不明,要不……”
“姚老此言差矣,”媒人神色恢復如常,打著官腔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或許正是他倆的緣分。一碼歸一碼,讓他們先行禮,茶樹的事押後再議好吧?就這麼定了,大家出去準備準備,別讓客人久等。”
言畢,不由分說地帶著新郎一家出去喂定心丸。
茶樹的出現,更加堅定聯姻的立場。
無論如何,今天這人他們要定了。至於茶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偌大個姚家能跑了不成?
“爸,怎麼辦?”等外人都出去後,姚樂平急得團團轉,他再無能也知道今天的事傳出去對姚家的危害有多大。
姚老頭瞅他一眼,“瞧你這出息,慌什麼?”凡事一體兩面,絕境中亦有一線生機。
這時,姚大伯爺與姚樂文進來了。
“外頭暫時沒事,大勇,問得怎樣?是不是秋秋聯同外人把茶樹帶走了?”
姚老頭搖搖頭,“死丫頭在氣頭上問不出話,況且她家周圍有咱們那麼多人盯著,連門都沒出過怎麼偷?還好這門親事沒丟。等過了今天,咱們與他們成了一條船上的人,茶樹的事以後慢慢查。”
查不出也不打緊,秋秋與茶主有一定的交情,人在,還怕找不到突破口?
以後有姚家箝制秋寶,讓她主動找茶主;姓傅背後的勢力自然得替姚家保駕護航,雙贏的事。
那邊在算計,這邊的秋寶、春妮去補妝。
郭盈得知她的狼狽,特地晃過來看笑話,誰知剛來到門口便聽裡邊傳出一句:
“姓郭的要是過來攆她出去,不許她踏進半步。”
接著伴娘衝到門口正要把郭盈拎出去,郭盈生怕自己臉上的妝也被弄花,忙退後並扔下一句狠話:
“姚秋寶,等著瞧。”氣哼哼地走了。
屋裡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