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在邏輯上是能自圓其說的“”當然,並非說林睿沒辦法駁倒這個說法,只是現在,又有誰能跟這個掌握著恐怖實力的帝國皇帝爭瓣呢?對方只是需要個藉口罷了。
他艱難地說:“陛下,貴國索要地賠償數額太過巨大,我國無力支付。看在往日地情面上,請您高抬貴手。”
“宗家,您放心,我國既然提出了這個方案,自然會為貴國的處境考慮地。料到貴國有可能會出現財政困窘,我們也為貴國想好了解決方案。”
“請教陛下?”
“我們做過估算,貴國擁兵五十萬,一年的軍費恐怕不下三百億銀幣吧?只要貴國把軍隊都裁掉了,只留下維持秩序的警察,省下的軍費支付每年的賠償金會綽綽有餘了。河丘林氏解決武裝。這就是我國地第三個條件。”
“解決武裝?!陛下,您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紫川秀反問道:“為何不可以?河丘堅持擁有強大軍隊,目的何在?難道還想威脅我國嗎?”
“我國微弱的兵力怎能對貴國構成威脅呢?我國擁有軍隊完全是為了自保,沒有了軍隊,我們如何防範來自流風家和海上倭寇的侵擾?”
“宗家您可以完全放心!為了解除貴國的後顧之憂。應貴國政府地邀請,我國會派遣軍隊入駐貴國要害地區,護衛貴國的城市和邊境。我國的派駐軍隊完全有能力保持河丘全境的和平安寧,請宗家相信我國軍隊的戰鬥力,他們會以實際行動證明給您看的!”
看著林睿鐵青的臉色,紫川秀悠悠地加了一句:“當然,流風霜殿下也非常贊同我國的處置。她認為,大陸和平應有秩序。強國對弱國負有保護義務,這是天經地義地道理。有了風霜殿下的保證,貴國絕不會向以往那般受到流風家的侵擾了。
於是林睿鐵青地臉色又變得發白。以往林家能在大陸政治格局中鼎足而三。完全得益於流風與紫川家的敵對,兩強對峙,較弱的林家可以在其中左右逢源。隨機應變。但如今,流風不但分裂勢弱,其強力派系流風霜還有和紫川家聯合地趨勢,這對林家來說。無異於毀滅性的打擊。
林睿沉默著,臉色變幻。良久,他艱難地出聲問:“陛下,這幾個條件,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紫川秀直視著林睿,很坦然地說:“沒有餘地,不打折扣。宗家。貴國的選擇並不多。要麼接受,要麼毀滅。其實。若按我地本意,我更希望貴國拒絕這些條件的。”
“陛下,河丘林氏自問並無虧待於您,我們甚至對您還曾有過幫助,為何您對我國如此苛刻?您的這些條件,是要置我們於萬劫不復啊!”
“宗家,這要問您們河丘自己了。有些事,雖然你們自以為做得很隱蔽,但未必就能瞞過所有人。林氏太過富有,這麼巨大的財富放在一群善弄詭計和陰謀的人手裡,對我們的威脅太大,我和風霜殿下都不能放心。依照林家的所作所為,我能給你們選擇已是顧及了往日情誼,給予了最大寬容。若要我們安心地話,林氏要麼去掉你們地錢,要麼抱著你們的錢一起消失。”
林睿苦笑著搖頭:“早知今日,當年我們就該……”他頓住了話頭,只是望著紫川秀地眼中滿是後悔。
“是啊,當年的境地裡,宗家除掉我當真是輕而易舉。只是你們為何手下留情了呢?我至今也想不明白。”
“陛下,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光明皇朝的血脈也不能單單依靠河丘傳承。我們希望,有您這樣隱秘的支脈在外,即使河丘突遇大禍覆滅,林氏的血統還能照樣流傳下去,不致斷絕。但誰能料到呢?流失在外的支脈竟突然茁壯,反倒窒息了本家的生機,真是天意難測啊。”
知道事到如今已是無法抗拒,林睿反倒放開了,恢復了平日的風采和氣度,平靜地感嘆道。
紫川秀誠懇地說:“宗家,公事歸公事,但私人感情來說,我對您並無惡感,反倒很感激。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可以不理。不過,今後,林家最好安分守己,不再多事,也莫要讓我為難了。林睿笑笑,深深鞠躬:“既然陛下登基,天下即將一統,三百年後,還是光明皇林氏坐上了這個位置,我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又何必多事呢?經歷了那麼多事,我越來越相信了,有些事,確實是天意假陛下手而行。請陛下放心就是了,河丘林氏絕不敢忤逆天命。您的條件,我國將全盤接受。”
林睿說相信天命,紫川秀深有共鳴。此刻,他想到了萬年捍衛者的強悍和血腥,東大荒野蠻獸族的黑色狂潮,眾神的燦爛文明。前赴後繼的百代傳承,藍河平原地塵囂,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