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該選哪一條道路?紫川秀還在搖擺迷惘著。他是一直顧念著與紫川寧的舊情,很願意就此君臣相處下去,但今天白川的訊息給了他一個重大打擊。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紫川寧畢竟是一個掌控大陸半壁江山近三百年的王國的繼承人,自幼在權勢巔峰薰陶下成長起來的人,她不是那麼好操縱的。
紫川秀不禁搖頭,他問白川:“你部下有沒有那種很靠得住的,能不問是非、不折不扣執行命令的人?”
“有。大人想要執行什麼命令呢?”
“我需要人保護大哥。大哥戰敗,虎落平陽被犬欺。不要讓明輝和那兔幫崽子們真的陰了他。我要派一路人馬過去護衛大哥,知道他安全出海。”
白川眼中微露驚訝,她沒有想到,前幾天裡紫川秀還和帝林打得不死不休,勝負分出以後,紫川秀卻是如此關心帝林的安危。
“南雲、齊騰輝和董千都是第二軍中優秀的團隊長,對大人忠誠無比。他們都可以執行這個任務。不過,下官竊以為,德昆閣下是執行任務的最佳人選。
紫川秀脫口問出:“為什麼?”旋即明白過來:自己麾下的人類軍官和部隊與紫川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他們去保護家族叛賊帝林,即使他們勉強受令,心裡也會有牴觸情緒,說不定就會拖拉推諉,真遇到危險也不會出死力。倒不如遠東的半獸人,他們心思單純。自己說什麼他們就照辦什麼,而且他們跟紫川家的關係也少。對帝林沒多少仇恨。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看到遠東的半獸人部隊出現內地那些軍閥應該知道,落敗的帝林部隊是受到自己保護的。除非西南的總督們想自殺。否則他們絕不敢攻擊一支懸掛著遠東旗幟的半獸人部隊的。
“行,白川,就按你說的,派德昆帶隊去吧,不宜派太多人過去,一個團隊應該夠了,讓德昆記得亮出我們的旗號。遇事機靈點。明著對付我們的人。我估計總督們還沒那個膽子,別讓他們陰了就成。”
“明白。”白川神色凝重:“大人。雖然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但談若我軍的派遣部隊真的遭到了襲擊,那德昆該如何應對呢?”
紫川秀兩眼間寒芒一閃:“這還用問嗎?不管物件是誰,只要他膽敢襲擊我遠東的軍隊,那便堅決反擊!”
和白川商議既定,當天德昆便領命出發,他的任務是尋找並保護帝林的部隊,這次任務是秘密任務,並不透過遠東統帥部,而是紫川秀以私人身份召見德昆拜託的。到對於獨眼的半獸人將領來說,紫川秀與遠東統帥部,那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只要是光明王殿下說的,那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雖然要執行的是保護家族大叛賊帝林這樣荒謬的任務,但德昆也是而話沒說,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殿下,俺明白了!不管誰想攻打帝林閣下,他們得過俺這關。只要俺地二郎們還有一個活著,帝林閣下絕對穩如泰山!”
半獸人將軍擁有滿腔的鬥志,但事情進行得卻並不順利。半獸人騎兵部隊出發三天,德昆才發現自己遭遇了意象不到的困難。在本來預計裡,戰敗之後,帝林軍團兵敗如山倒,士氣和紀律都不會好到哪裡去,速度也肯定快不起來。雖然他們先出發了兩天。德昆自信追上他們並不成問題。
但現在,德昆團隊追了四天,竟是連帝林兵馬的影子都摸不著,甚至連他們的去向都不清楚。對這路潰退兵馬,無論是詢問同路的逃兵,還是附近的鄉民,德昆都沒能問得半點訊息。但現在,德昆團隊追了四天,竟是連帝林的兵馬的影子都摸不著,甚至連他們地去向都不清楚。對這路潰敗兵馬,無論是詢問同路的逃兵,還是附近的鄉民,德昆都沒能問得半點訊息。
德昆不由得由衷佩服帝林。要知道,帝林本人負傷,他統帥的是一支瀕臨崩潰的戰敗部隊,兵馬過後,竟然能如風過密林狼竄原野般毫無痕跡快樂循,這需要何等超人的掌兵能力。
“難怪帝林這廝能與我們光明王殿下齊名並稱為大陸名將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好在殿下出馬移到敗敵,不然我們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收拾他們!!”
德昆滿世界地尋找帝林的行蹤,紫川秀這邊也沒有閒著。既然知道了李清是打算用西北和西南軍閥來對付帝林,那討逆軍再停留在巴特利行省就毫無意義了。
紫川秀也不說破李清的打算,而是好聲好氣的與李清和紫川寧商量,叛軍也收編得差不多了,大軍是不是該移師出動向帝都進發了?因為帝林主力已敗,大勢所趨,即使在帝都還有一些監察廳的殘部,他們也該知道天命所在了。應該沒人敢阻攔王師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