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黑黝黝的地平線,紫川寧喃喃地說:“天快亮了。”
三人都望了出去,都覺得眼皮發澀腦筋昏沉。激烈的戰鬥,意外地邂逅,充滿了震驚和驚喜的一夜過去了,大家卻沒有絲毫睡意,心裡擔憂著
同一個問題:前方就是瓦倫要塞了,該如何透過得好呢?
從行李裡翻出了一本厚厚的名冊,李清翻閱著說:“瓦倫要塞的守將是……呂瑪斯紅衣旗本,這個人,殿下您可有印象?”
“我知道他。”紫川寧回答說:“他原先是我的部下,是中央軍的師團長。後來瓦恩斯塔事件後,被派去鎮守瓦倫要塞。”
“您的部下嗎?大人,敢問一聲,您對此人可否瞭解?”
“瞭解?”紫川寧苦笑一聲:“我們可曾瞭解過誰?事變之前,大家都是家族忠心耿耿的臣子,為我甘心赴湯蹈火。那時候,忠奸之分,
誰能看清?”
紫川寧的話語蘊涵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滄桑感。白川望了她一眼,心中浮過一絲柔情和憐憫。但她無法出聲安慰,儘管她心中充滿了同情。自
己能做的,只能是在她與大人會面之前保護好。
車聲轆轤中,紫川寧很明顯地疲倦了,臉上出現了睏倦的神色。
李清說:“殿下,您安心在這裡休息吧。下官和白川大人去前面那輛車。”
她使個眼色,白川會意地一同告辭。兩人叫停了馬車,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駕駛馬車的是一位年輕的禁衛軍官,李清只是向他點下頭,他便
會意的坐到了馬車前面,關上了中間的隔板,示意兩位大人可以安心的進行談話。
李清躊躇著,明亮的眼睛不時望著白川,欲言又止。白川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先開了口:“清大人,現在是非常時期。追兵隨時有可能趕上來,您若有什麼話,可以放心直說。”
李清緩緩點頭:“白川閣下,我們平素交往不多,但我也知道您的名字。當年,楊明華驕橫跋扈,人人自危,但在那個大會上,您能挺身而出捍衛家族皇權,勇氣令人欽佩。能在道上碰到您,碰到一位勇敢又正直的家族軍人,這是我們的大幸,也是家族的大幸。這說明了,上天還沒有拋棄我們紫川家,家族氣運猶在。”
白川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