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平常人只會覺得林家族長很嗦,心思敏銳地帝林卻明白,林睿重複強調這個詞大有深意。
現在的“紫川家?府政?”有兩個,一個是在巴特利的遠東統領紫川秀為首的遠東集團。一個是在帝都以自己為首的監察廳集團。兩個武力集團都聲稱自己擁有紫川寧殿下,是紫川家的合法統治者。也都聲稱對方是背叛家族地叛軍。而林睿聲稱林氏家族會支援“紫川家合法?府政?”,卻不說明“合法?府政?”到底是紫川秀,還是帝林?
林家到底支援地是哪個?是自己,還是紫川秀?誰是亂軍隊,誰是合法?府政?,誰說了算?
若是旁人,此時便免不了強調一番自己這方的正統合法性,詆譭對手擅自造反,無君無父,實在罪大惡極。但帝林卻是想得深透,林睿不會在乎誰是紫川家地合法統治者,他在意的是誰能給他利益。
監察廳若給林家好處,林家便承認監察廳是紫川家的合法?府政?,認定遠東軍是叛逆,支援監察廳?壓鎮?。監察廳若不肯屈服,那麼,林家便要支援遠東軍打你們了!
帝林在心底咒罵,外邊傳言林睿行事謹慎小心,果然名不虛傳。連一個不公開的私下會晤,他都把話說得這麼雲裡霧去,躲躲閃閃的。而且,除了職業流氓以外,一般人說到利誘和威脅這樣的話都是不怎麼好意思出口的,而身為林氏宗家卻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大義凜然,而且一點把柄不露,這人實在也太不簡單了。
暖暖的咖啡入肚,帝林已想通了前後。他緩聲問:“不知貴國所謂的幫助包括什麼?”
“對於朋友,我們林氏家族歷來真誠而盡力的,只要朋友需要,無論是金錢、武器、物資,甚至直接派兵援助,都沒問題。”
“貴國的慷慨,那是舉世聞名的。但朋友間的幫助應該是互相的,不知道貴國有什麼需要呢?”
林睿露出讚賞地微笑……類似?女妓?碰到上道又大方的嫖客時候的笑容……他說:“監察長大人。我們的要求,也是一貫不變的。”
一瞬間,帝林目光變得冰冷又銳利,說出的兩個字彷彿在鐵火裡煅燒過的:“西南?”
林睿點頭,溫和的笑道:“大人睿敏過人,難怪能成就大業。”
帝林抬起頭,將身子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面無表情的望著林睿:“殿下,下官很奇怪:您憑什麼以為,在戰場上得不到地東西能在談判桌上得到?”
帝林一翻臉了。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度,林睿卻恍若不覺:“大人,時過境亦遷。現在,對貴國?府政?威脅最大的不是我們,而是遠東地叛亂部隊。我相信,我們的援助對於貴國?壓鎮?叛亂將會幫助很大。大人,您是當世豪傑,當然該知道如何取捨了。”
“宗家殿下,不必考慮了。我已決定了。”
“願聞其詳?”
“紫川家的事,紫川家的人會處理,不容外人插手。”
林睿微微錯愕:“我記得,這好像是貴國遠東統領的名言?”
“阿秀他抄襲我的。不過他早說了半年。”
林睿苦笑著搖搖頭:“大人真是幽默。不過,大人可願意聽我講個小故事?”
帝林冷笑著:“下官願洗耳恭聽殿下教誨。”
“從前,有一戶人家裡有兩兄弟,他們養有一頭牛。兩兄弟長大了,因為分家要打官司,誰都顧不上照顧那頭牛了。這時。有個鄰居跑來跟大哥說:把牛賣給我吧,我給你個好價錢,讓你有錢去打官司。但大哥不知為何,卻是不肯出售。結果呢,因為沒人看管,這頭牛在夜裡被人偷走了。大哥最後一無所獲,十分後悔。”
喝一口咖啡。林睿溫文爾雅的對帝林說:“監察長大人,這個故事也是我從鄉野間聽來的,不知您覺得如何?”
帝林笑笑:“宗家大人,下官監察官出身,審慣了案子。聽了這故事,下官的職業病發作。覺得那個買牛的鄰居很有嫌疑就是偷牛地賊。”
林睿專注的用銀調羹攪動著咖啡。調羹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他也不抬頭:“監察長大人經驗豐富,目光敏銳。您既然如此認為,那自然不會錯了。不過,即使如此,那又怎樣呢?那位大哥忙著跟弟弟打官司,自顧不暇,又怎有餘力來跟鄰居討回那頭牛呢?依我的看法,大哥還不如當初賣給鄰居好了。這樣,鄰居可以得牛去耕田,大哥也可以拿到錢去打贏官司,雙方互惠,何樂而不為?監察長大人,您說呢?”
“若下官的話,有人半夜裡敢來偷牛,下官把不會同意。兄弟閱?於牆,外御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