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報春花”,這是消滅帝林的行動代號,而知道的人只限於家族總統領和總長二人。
聽到這個詞,羅明海一震,轉身說:“見。”
見到總統領,林迪開門見山:“大人,報春花行動,總長已經同意了,特命下官前來協助大人您。”
看著面前的新晉軍官,總統領淡淡的點頭。在他看來,這個行動該是越機密越好,讓林迪加入並無必要。
“下官魯莽,敢問大人,您已有計劃了嗎?”
“有。”
林迪苦笑,他再問:“敢問其詳?”
羅明海才不情願的,擠牙膏一般的說出了他的計劃。整個行動聽起來像是一場小規模軍事政變。三天後。也就是七八五年的最後一天,十二月三十日,駐紮在城內的中央軍兩個師將接到命令,出兵包圍監察廳的總部。羅明海親自在現場指揮,他們將粉碎一切抵抗,直接逮捕帝林,隨後,大刀咔嚓一聲。奸邪人頭落地,天下太平。
聽到一半,林迪已是眉頭大皺,只是礙著眼前的人是家族的總統領,他才耐心的聽完,還得裝著很佩服的樣子:“大人思慮深遠,安排周密,這樣的行動,帝林定然在劫難逃了。”
“嗯。”
“但下官只怕總長殿下不透過。”
“嗯?”
“大人,您得為殿下著想。雖然殿下同意您動手。但元老會召開在即。為擒拿區區一個叛賊。出動大軍,破壞帝都城內的祥和之氣,這恐怕並非殿下所願。”
羅明海眯起了眼晴。他並非蠢人。事實上,總長已經把同樣的意思給他暗示了:帝林驕橫跋扈,家族對其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如果某天那位驕傲的總監察長突然橫死,那麼,不會有人追究其死因和兇手的——潛意思非常明白:家族會樂意看到羅明海乾掉帝林,但不會插手其中。
這個行動,起碼要在表面上看來是一次私人恩怨的報復行動,與家族無關,更與英明偉大的總長殿下無關。但想起妻兒的血仇,怒火已經燒暈了羅明海的頭腦了。只要能殺帝林,他已經不顧後果了。
他冷冷說:“本官自有分寸。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林迪站起了身,以同樣冷傲的聲音回答道:“大人,只怕這不是您能承擔的問題。沒有總長殿下或者寧殿下的手令,您調動不了中央軍。而且,總長殿下絕不會頒發手令給您的。”
兩人對視一陣,羅明海憤怒地移開了視線。他悶聲說:“那你說怎麼辦?”
“帝林的仇家眾多,他自己也是非常小心,出入護衛多達百人,護衛嚴密。他的出入時段毫無規律。每天上下班都走不同的路線,而且從不在外飲食進餐,吃的都是自己攜帶的飯菜——大人,想用突然襲擊的法子伏擊他,一般情況下絕無可能。”
“這個,不必你說!”
羅明海冷冷地說,他著手的時間比林迪更長,當然知道這點。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選擇了出動大軍,直接搗毀帝林的老窩。
“一般不可能,卻並非完全不可能。”林迪說:“帝林防範得再密,但總長殿下支援我們,這就是他的必敗之處!”
“但總長說,不會插手……”
“總長不插手,但暗中給我們點幫助,那還是可以的。帝林行蹤不定,詭秘難測,但總長殿下的召喚,他卻是不能不到的。比方說——”林迪笑著說,“下官可以肯定,三天後,也就是十二月三十日的晚上,殿下會召帝林去彙報今年的監察廳工作匯總。彙報從晚上九點開始,十二點結束。大人您想,帝林結束了彙報,在這個新年即將到來的深夜,他會去哪裡?”
“回家!”
兩人同時喊出聲來,羅明海興奮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在屋子裡急速地走動著。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必林迪說透,他就明白該怎麼辦了。帝林最棘手的就是他行蹤詭秘不定,但現在知道了他的行動,只要在路上埋伏一支伏兵,消滅他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林迪沉聲說:“大人,即使知道帝林的行蹤,我們仍然不可疏忽大意。帝林的隨從護衛大多是好手,聽聞他本人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戰力不容低估。而且,總長殿下也不希望事情驚動太大,我們動手最好避開中央大街。”
沉浸在興奮中的羅明海並沒有聽進林迪的話。他急不可耐的與林迪商量起動手的細節來,在什麼地方埋伏,如何安排人堵車,伏兵如何佈置,如何突然殺出才能達到最好效果。
商量中,林迪認為,羅明海應該親自到現場。帝林畢竟是家族的總監察長,一旦他持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