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安全的。但立即,她神色一黯,問:“紫川寧家附近有憲兵監視……那秦路家呢?那裡有沒有人監視?”
“啟稟大人,在秦路大人家中,我們沒受到任何留難,直接就見到了秦路大人的妻子。她顯得很憂心的樣子,一見我們就問是不是知道她丈夫的下落。我告訴她,我們是遠東辦事處派來的,只是想找秦路大人探問點訊息。她很失望。告訴我們,昨天晚上總長府的人就把秦路大人給叫走了,到今天還不見回來。於是我們就出來了——大人,在秦路家,我們沒見到憲兵,也沒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
林冰秀眉微蹙,默默思考著得到的資訊。紫川寧是皇儲兼中央軍的軍團長,秦路是中央軍副軍團長,這二人都是帶都城內的軍方實權人物。按理說,都該是叛軍的重點監控物件才是。但現在,叛軍竟沒派人控制秦路的家人,這個舉動很是耐人尋味。
她與秦路並無多少交往,但大家同為家族高階軍官,也都是副軍團長級的將領,平時也見過幾次面。
在林冰印象中,秦路是個勤奮、踏實的將軍,是個毫無野心,一心為公的男子。在斯特林離開後,他本來很有機會出任中央軍統領的,但家族卻委任了對軍事一竅不通的紫川寧來擔任中央軍統領。要一個戎馬半生的老將來擔當一個黃毛丫頭的副手,這是件令人十分難堪的事,換別的將領肯定會有怨言的,說不定還會給新上司弄點下馬威——這在軍中是常有的事,那些老資歷的將軍並不是好駕馭的。在遠東打出赫赫威名的紫川秀,也算是家族名將了,但初任西南統領時,黑旗軍中也有文河這樣的悍將不服,打算給他個下馬威。
但秦路沒有,他安靜而沉穩的服從了命令,默默無聲的完成他份內的工作。對那個幼稚的上司,他並沒有刁難,而是抱著善意,寬容和尊重,設身處地的考慮,幫助那個青春年華的少女逐漸適應軍旅生活。這個並不起眼的男子,卻擁有著令人信任和肅然起敬的高貴品質。
“恐怕,秦路閣下已是凶多吉少了。”林冰走到了窗邊,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她默默的摘下了頭上軍帽,以這樣的方式向那位值得尊敬的同僚離去致哀:“一路走好,戰友。”
回過身來,林冰的神情轉為嚴肅:“現在至關重要的事是確認這幾個人的安危。總長殿下是否健在?寧殿下是否健在?總統領羅明海、幕僚總長哥珊等人現在在哪裡?還有,斯特林大將軍在達克,對於帝林叛亂,他究竟要何時發兵勤王?這些事情,你可探聽到了嗎?”
“十分抱歉,雖然市面上有很多道聽途說的傳聞,但我們都沒辦法確認。”
“都有些什麼說法?”
“有人說,這次是家族在搞緊急軍事演習;有人說,是監察總長帝林叛變了。他即將登基為皇;還有人說是家族總統領羅明海大人叛變了,他已經殺害了總長殿下,現在監察廳正在捉拿他;甚至有人說是斯特林大人在達克謀反了,正要回師殺往帝都,所以現在全城戒嚴……”
聽到這裡,林冰不禁啞然失笑,笑道:“斯特林叛變了?當真荒謬!”
“大人明見,那群愚民。什麼都能編出來的,也什麼都能相信。”
這時,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林冰的勤務兵出現在門口:“大人,有客人到訪,希望能見您。”
“是什麼客人?”
“是監察廳的人。”
林冰霍然轉過身來,此刻,在優雅女子眼中閃爍的,是森嚴的寒光。她一字一句的說:“請他們進來。”
“是。不過,他們說希望能單獨見您。”
林冰眼中寒芒一閃,冷冷說:“不肯說出名字。還要單獨見我?帝林的人最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她冷笑一下,對吳松說:“你先出去吧。我見見這群監察廳的好漢。”
小旗武士退下,勤務兵領著兩個黑色制服的憲兵軍官出來。他們的肩膀上都佩戴著三顆銀色星星的肩章。制服的袖子上都繡著紅色邊,這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兩位紅衣旗本恭謹的向林冰行禮,而林冰則坐在椅子上沒動,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她已經認出了,其中的一名軍官是自己的熟人,當年的瓦倫軍法官盧真。
“諸位長官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可是我犯了什麼錯,監察廳要拿我林冰了?”
兩位軍法官一愣。盧真尷尬的笑笑,他清楚林冰的火爆脾氣,情知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會她。
另一位軍法官很認真的解釋道:“林大人您言重了。您乃遠東重將。是秀川大人的心腹愛將,而秀川大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