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一潰如水,東門已經被敗兵的浪潮堵塞了,眼看逃脫無望,有些士兵機巧的脫下了軍服,混進民居里冒充當地平民,更多計程車兵乾脆就立在了原地,遠遠見到監察廳地旗幟就趕緊把武器丟下蹲下舉手過頭,成團成隊計程車兵整編的放下武器向監察廳投降,憲兵們繳獲的刀劍和長矛堆滿了整條街道,被俘士兵地人流一望不見盡頭。
駐兵五萬地重鎮沙崗在五萬憲兵的進攻下竟然連一天都抵擋不住,訊息傳到時,遠東軍統帥總部震驚得足足十分鐘裡無人出聲。林冰被氣得臉都白了:“廢物!就算是五萬頭豬,監察廳一天也殺不完啊 五萬人,難道連守兩天等我們過去增援都辦不到嗎!”這個丟臉的訊息連一直深居簡出的紫川寧都驚動了,派李清過來打聽訊息:“聽說討逆軍好像有點不順?要緊嗎?我們需要準備撤退嗎?”
儘管李清問得很委婉了,但話裡的意思還是讓一眾遠東將領羞愧得要抹脖子自殺。
紫川秀召見四位敗退回來的總督,聽完他們戰戰兢兢的報告後,他倒也不顯得如何生氣,而是很平靜地說:“這場失敗,諸位是有責任地。”
四總督跪下:“下官知罪,願受大人責罰。”
“家族軍紀嚴明,戰功有賞,戰敗自然也要罰。我擬將報請寧殿下批准,免去諸位的總督職務。當然,紅衣旗本職銜也要被降兩級為副旗本,具體任什麼職位,待我向寧殿下呈報商議,在確定之前,諸位先在我身邊參贊幫忙如何?”
免去總督職務,一下從紅衣旗本掉落到副旗本地位置上,這個處罰不能不說是重了。但總督們聽到了無不如釋重負:這下腦袋保住了。要知道,按照家族以前的慣例,每逢大敗都要追究責任砍幾顆腦袋,否則無法向陣亡計程車卒交代。
總督們齊聲道:“謝大人不殺之恩!”
“諸位也不必太過灰心。人生坎坷,摔個跟頭在所難免。家族正在用人之際,立功的機會不少,只要諸位肯努力,重頭再來並非不能。”
“謝大人!”
瓦新總督現在應該說是瓦新副旗本了壯著膽子說:“大人,此次戰敗喪師辱國,下官罪無可赦,實在不敢推卸責任。但下官覺得實在很委屈,要知道,責任最大的可不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因為有人責任更大,他沒受到懲罰,所以你心有不服?”
“下官萬萬不敢!”
“家族賞罰分明,功必賞,罪必罰。瓦新,你等著看就是了。”
灰黃的燈光下,紫川寧對著桌面上的一頁公文呆呆的出神。
“殿下。夜已經深了,該休息了。”
門簾輕動,李清侍衛長走進來,對紫川寧恭敬的說。
像是睡夢中的人被突然叫醒,紫川寧抬起了頭:“已經很晚了嗎?我倒沒發覺。”
“殿下。快十二點了。您若不早點休息,明天怎麼去接見帝都地區的元老和民眾代表呢?有黑眼圈可是影響總長形象的啊!”李清輕鬆地說著。一邊俐落的幫紫川寧鋪床:“殿下,睡前要不要來一碗雪耳湯?最近您休息得好像不是很好,喝這個定神的。”
“還是不要了,我怕胖。”紫川寧輕笑道,但是眉宇間淡淡的凝重依然揮之不去。李清立即察覺了:“殿下。可有什麼煩心事?能跟我說說嗎。”
在逃亡道上,二人同生共死,再加上李清的夫君斯特林也為家族而死,在心底裡紫川寧早把這個手帕交當作了無話不談地姐妹了。何況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紫川寧也就毫無顧忌了:“那邊報上來,有個總督犯軍法了,司令部和遠東軍那邊都說要殺他,現在報了上來,要我簽字。”
“啊,是為什麼事呢?”李清問著,手上地動作絲毫不慢。幫紫川寧把被子鋪好了。
“他們說他在沙崗戰中與叛軍議和。還率隊逃跑、離隊,所以要處決。”
“這件事我聽瓦新跟我說了。前天他跑我那哭訴了一通。說自己很冤枉,說有個叫科什麼來著的總督害了他們……”
“科拉爾,那個總督叫科拉爾,是戛納總督。”
“我記起來了,是科拉爾。”李清若有所思:“殿下,我記得,這個科拉爾是和普欣一起來的,來叩見過您幾次,還送過禮不過,林大人現在執掌遠東軍軍法,她是個很公正的人,既然她也認為這個人該殺,那就真的該殺了。按說,勾結叛軍還逃跑,哪條殺他都不冤。”
“ 我知道他該殺,但是……”紫川寧欲言又止,望著桌面上那張檔案,她苦笑一下,無奈地搖搖頭。紫川寧參與指揮過帝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