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拉爾渾身顫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掙扎著說:“紫川秀,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完全沒有證據!”
“證據就在這裡!你收錢後寫的收條馬維都收藏了起來,抄家時已經被我發現,我隨時可以拿出來!”
“你胡說!”瓦格拉爾站起來大聲說:“當時我根本沒寫收條,我──”
瓦格拉爾突然住了口,惶恐地四處看,看到旁邊同僚們震驚的表情,他臉刷地白了:“我……我……我是說,我沒拿那筆錢!”
“哈哈哈!”紫川秀抱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笨蛋我見了不少,但第一個見你這麼蠢的!”
“瓦格拉爾閣下,”總統領羅明海陰沉著臉站起來:“這件事,你稍後給我解釋。現在,由於你涉嫌馬維一案,你已不適宜留在本調查組了。請你迴避。來人!”
兩個制服筆挺計程車官生出現在門口,羅明海指著瓦格拉爾:“把他帶下去,不准他與外人接觸!”
警衛們不由分說把瓦格拉爾架了就跑,瓦格拉爾這才清醒過來,大叫:“總統領大人,大人,聽我解釋啊!我要解釋啊……我是元老,你不能這樣對我的啊!”
悽慘的叫聲漸漸遠去,看著瓦格拉爾消失在門口,羅明海狠狠地吐口痰:“敗類!丟人現眼!”
紫川秀靜靜地望著羅明海。儘管羅明海有很多地方讓他看不順眼的,他心胸狹窄,他目光短淺,他記仇心強,他長得不帥,他還有口臭,但誰都不能說羅明海是個貪婪的官員。
作為紫川家官僚系統的第一人,若是想收斂錢財,他是有很多機會的,但他卻是出了名的清廉剛正,在馬維那份長長的行賄名單上,紫川秀從頭到尾找不到他的名字,就連他的死對頭帝林也不得不承認:“羅明海不貪錢。”
他堅信“無欲則剛”,位極人臣卻清廉如水,過著苦行僧一般的艱苦生活。他是一個有著極其堅定內在的人,意志堅強如鐵,富有經驗又極其幹練,擁有極豐富的政治手腕,對紫川家族忠心耿耿。
若是換一個時期出現,他本來可以作為紫川家最出色的名臣載入史冊,但悲哀的是,他卻與帝林出現在同一個時代,還是帝林的敵人!
帝林實在太優秀了,他就如太陽一般耀眼奪目,與他為敵的人,最後都淪為了不起眼的陪襯星星。
這次審判也算是空前絕後,階下囚居然把審判官給審倒了,其他的元老都有點尷尬,羅明海卻若無其事地繼續主持審問:“紫川秀,縱使馬維叛逆,但你也該請示上級後才出兵鎮壓!你先斬後奏,是為擅權、越權行為!”
“總統領大人,請翻開軍法條例一百二十一條,凡是遭遇叛逆、兵變、敵軍入襲等危險事件時,地區軍事首腦有危機決斷權,不必先行請示帝都。當時馬維統掌一師一省之力謀逆,當時若不採取斷然措施,叛亂有蔓延和擴充套件的可能。我身為黑旗軍統領,採取果斷行動粉碎叛逆是我的權利,更是我的職責。”
“縱然你平定兵變合法,但你殺了那麼多的平民已經超出了平定兵變的範疇。”
“根據十二月二十七日帝都總監察廳的請求,為調查當年雲山河統領的死因,黑旗軍奉命對馬氏家族採取全面調查行動,上訴死亡人員在拘捕活動中反抗,辦案人員不得不採取斷然措施將其擊斃。”
羅明海大聲問,紫川秀逐條逐句駁斥,吼聲如雷,若有旁人看著會搞不清到底誰在審誰。
羅明海雖然涵養不錯,但也經不住紫川秀這樣“一言九頂”,他嚴厲地盯住紫川秀:“紫川統領,不要以為所有證人都給你殺光了,你就可以隨意捏造事實!我們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證人,他說的與你完全不同!”
“總統領大人,那些道聽途說的謠言,如何能相信呢?”
“紫川統領,那個人可是第一手證人,他當時可親身在場的!”
“喔?”紫川秀揚揚眉毛:“他自稱當時在場,那他就是撒謊了,總統領大人,我要求與他當面對質。”
羅明海與幾個元老低頭議論一陣,點頭說:“可以,傳一號證人進來。”
雖然不怎麼相信,但紫川秀還是好奇羅明海究竟能拿出個什麼樣的“第一手證人”,轉頭去看著門口。
蹬蹬的腳步聲中,一個穿著深藍色軍裝的高個熟悉身影出現在門口。
紫川秀震驚得霍然站起,大聲說:“不可能!你……你明明已經死了,這是個假的!”
那個人轉過頭掃了紫川秀一眼,眼神中滿是刻骨的仇恨。
看到他的眼睛,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