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廳打打殺殺,總長府羅羅嗦嗦罷了。我們也懶得理會那些大人物的事,只要每日三餐有著落就滿足了。”
林雨沉吟道:“聽說紫川家任命了一名統領名叫紫川秀,他出任西南軍區司令,他是個怎樣的人呢,你可知道?”
紫川秀微微一震,她是故意的還是湊巧?
“嗯,”他故作沉吟狀:“說起紫川統領大人啊,那可是位了不起的人啊!他孤身光復遠東山河,魔族聞其名而喪膽。不但如此,他還是位道德崇高、品行高潔的偉人,那偉大的人格就如那太陽一樣照耀溫暖著我們萬民,老百姓每天都在祈禱,祈禱紫川統領長命百歲,讓他永遠治理我們,沒有他老人家偉岸的身影給我們指點方向,我們可怎麼辦啊?”
林雲飛冷笑一聲:“張先生,你在開玩笑吧?河丘都在傳說,這位新來的統領是個吸血鬼,到任後每天都在盤算著如何弄錢,他臉皮厚得匪夷所思,手段更是千奇百怪,連他家的小狗滿月都要廣發帖子擺酒敲詐禮金。前兩天我見到我叔叔林睿,他叫苦連天,說不到一個星期就挨敲詐了三次,每次從旦雅回來,他身上連買根棒棒糖的錢都沒了。”
紫川秀面紅耳赤得恨不得躲進桌子底下,一直沒出聲的姬文迪也在搖頭嘆氣:“荒唐,紫川家怎麼派了這麼個活寶來擔任黑旗軍司令呢?”
“其實,”紫川秀還在強辯:“這些都是表面現象。說不定,在內心的最深處,那位紫川秀統領是位深藏不露的好人啊!大家有沒有想過,他拿那麼多錢回家幹什麼呢?一個人怎麼花也花不完,說不定他是拿去贊助失學兒童啊、治理沙漠啊,或者捐獻給遠東義軍抗擊魔族做軍費了呢?”
“垃圾,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個垃圾。”林雲飛不屑一顧:“一個人當然是花不完啦,但說不定他拿回去金屋藏嬌養了一堆小老婆呢?賤民畢竟是賤民,無論他們爬得多高,但出身註定了他們目光短淺,貪得無厭!這種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一看就知道是個無恥之輩!張先生,怎麼啦?你的臉色好差!”
“我……我吃得太飽,肚子痛……”
“是這樣的嗎?”林雨神情惆悵:“紫川秀真的是那麼一個庸俗之輩嗎?十年前,流風西山大人被他擊敗,從此一蹶不振,直到臨終,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見一下當年的對手,一直不能如願。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很想見見他,也算一了西山大人的宿願吧。”
屋子裡靜下來了。談起流風西山的時候,林雨臉上帶著深深的依戀,語調中充滿了傷感之情。
林雲飛安慰她說:“西山大人逝世,我們同感悲痛。我叔叔林睿和旦雅那邊常有來往,如果你想見紫川秀的話,我可以拜託他安排。”
“如此就謝謝您了!下次林睿長老和他見面的時候,我可以扮作長老的親隨。”
“這樣怎麼可以呢!以你的身份,太委屈你了。”
“不,以我的身份會晤紫川家的統領,那樣太驚世駭眾,他也未必敢來。”
紫川秀插口說:“呃,其實那個紫川統領啊,我也跟他很熟呢!”
“啊,真的嗎,張先生?”
“呃,我常常在報紙上見到他呢!”
“嗤!”林雲飛發出不屑一顧的輕蔑聲。
林雨笑得花枝亂搖:“張先生,您真幽默!”
紫川秀憨笑著:“真的,我認識他呢!不騙你們!”
林雨笑得越發大聲。
不知為何,看著那個賤民裝扮小丑樣逗林雨開心,林雲飛心裡憋著一股無名火。他乾咳一聲:“張先生,有件事我要請教,下午時候,我有事到旦雅那邊,順道到紫川家的出入境管理處檢視了一下,檔案里根本沒有張阿三這個人,你有什麼解釋呢?”
紫川秀淡淡地說:“您順路跑了一百多公里去旦雅,還順道去邊防治部少,又順手檢視了在下的資料──林家還真是太平啊,肩負著保衛祖國重任的將軍們都閒得發慌呢!”
林雲飛臉色微微一紅:“你不要轉移話題!你的證件是假的!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他們搞錯了。”紫川秀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
“我沒必要跟閣下解釋吧?這裡是林雨小姐的府邸,你我都是林雨小姐的客人,既然主人都沒對我身份提出置疑,何必閣下多事呢?”
林雲飛霍然站起,肅容整裝:“看著我!本官,林雲飛,林氏家族東海第一艦隊統帥,海軍上將,長老會直屬大臣,河丘東南領主!此地乃林家領土,本官乃林家軍隊將領,本官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