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補充損失。”
白川若有所思:“這一仗與一年前的科爾尼戰役很相似。”
明羽一震:“真的!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真的跟科爾尼戰役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這麼說,長老的局面並不佔優啊!”
“如果要一兩天之內決定勝負,凌步虛的勝面比較大。如果布丹能頂住凌步虛開頭的猛攻將戰爭拖延下去的話,勝利定是屬於遠東一方的。”
大家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說得正熱鬧,遠處遙遙傳來了細微的急速馬蹄聲,紫川秀好奇地掀開門簾,立即,猛烈的北風夾帶著雨點撲面而來,打得臉面生疼。
※ ※ ※
蒙朦的雨幕中,遙遙的遠東大公路上有幾個黑點正在迅速地擴大,幾個賓士中的半獸人騎兵撲面出現。
騎兵們一律低頭俯身,緊馬趕鞭而走,馬蹄踐起的爛泥將馬腹沾得斑斑點點的,一行人神色匆忙,顯然是有急事。
紫川秀心思一動,他立即下令:“哨兵,攔住他們!”
風雨聲太大了,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怠崗,紫川秀喊了半天卻沒人出來攔截。
騎兵們速度太急,轉瞬之間就撲到了面前,眼看就要衝過去了,紫川秀只得自己衝進了雨幕中,一下就撲到了路中間,撲面而來的雨點打得他都睜不開眼來。
迎著那幾個騎兵,他舉起手大喝一聲:“停下!發生什麼事了!”
突然之間衝上了路,戰馬受驚之下長聲嘶鳴,高高地騰起了前腿,勁風撲面幾乎要將紫川秀衝倒。
有個騎兵從馬背上重重摔了下來,“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在泥水裡,他立即爬了起來,大怒喝罵道:“混蛋,你瘋了?”
紫川秀不理他,他看著這群半獸人騎兵戰馬的馬鞍式樣和垂下來的纓紅墜子,心頭一陣抽痛:這都是自己一手組建起來的遠東騎兵啊!
他抬起頭來,額頭被淋溼的碎髮遮掩了一半的臉,眼睛露出讓人不敢正視的逼人光芒:“你們是騎六團的!你們團長德昆在哪裡?”
這個溼透了的人散發出懾人的氣息,騎兵們突然感到,這絕不是可輕視的對像,他們紛紛後退,有人出聲問:“你是什麼人?”
紫川秀慢慢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說:“光明王!”
三個字猶如閃電掠過長空,瞬間震撼所有人。
騎兵們立即翻身下馬,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不知是誰第一個領頭,士兵們紛紛跪倒在泥濘的道路上,膝蓋上泥水四濺。
那個領頭計程車兵顫聲回答道:“殿下!我們是騎六團二隊的,我是小隊長託得,我們剛打紅河灣那過來。”
“紅河灣?我軍可是大捷了?”紫川秀突然想到了什麼,劍眉一豎,聲音可怕地低沉下來了:“敢情,你們是臨陣逃脫?”
“殿下,我們沒打,卻也輸了。逃的可不只我們幾個,咱們全軍都在逃在溜,我們再不走,難道等在那叫凌步虛砍腦袋嗎?”
“怎麼可能!”紫川秀驚得頭髮都直了起來,他急忙追問:“長老呢?各路將軍呢?”
“長老死了,將軍們都跑了,軍隊也跑了,現在,魔族崽子正跟在我們後頭猛追猛殺呢!死人多得跟海一樣!”
“你說什麼?”血一下湧上了腦袋,眼前出現了一片炫目的雪白,紫川秀站立不穩地後退了一步。
定一定神,他大吼:“胡說八道!你們幾個當了逃兵,因為害怕懲罰,所以編出謊言來,是吧?我們有這麼多的兵馬,凌步虛怎麼可能打贏我們?你們在撒謊,對,一定是在撒謊!”
紫川秀的聲音越來越低,口氣甚至像是在哀求了:“告訴我,你們是在撒謊!說啊,不要怕,我不會懲罰你們的。”他露出了哀求的表情,可憐地望著騎兵們。
士兵們一個個擰頭避開了他的目光,面上露出了痛苦。
紫川秀的忍耐終於爆發了,他猛然撲上去揪住半獸人士兵的衣領:“告訴我,你是在撒謊!說啊,說啊!說,一切全部是你編出來的!”
他狂暴地搖晃著,那個粗壯的半獸人兵竟然如嬰兒一般全無抵抗之力,被搖得脖子都要斷了,眼睛翻白,就跟一片樹葉在風中沒什麼兩樣。
後面有人撲上來按住了紫川秀,白川叫道:“大人,快住手!您這樣會搞死他的!”
紫川秀鬆開了手,“撲通”一下,那個半獸人兵一下子摔到地上,在地上抽搐掙扎,大口大口地嘔吐。
紫川秀兇狠地環視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