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頭爛額了,但卡拉可以動員這批過路的生力軍隊,用於“撲滅已經迫在眉睫的可恥叛亂”。
得到授權後,卡拉迅速的行動了起來。在明斯克行省的藍河河段岸邊,魔族輕騎兵追上了叛亂的遠東半獸人第三團,用馬刀將叛亂的半獸人士兵砍得落花流水,屍體擺滿了整個沙灘,被潮水沖刷,一具具的漂浮在水面上。半獸人的隊伍完全潰不成軍,士兵們爭先恐後的逃跑,但卻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匹,身後那片藍色的馬刀在日光下面閃閃發光。就在遠東第三團即將面臨全軍覆沒的危急關頭,前面的半獸人第一團回頭增援了他們,他們以密集的佇列攔截了魔族的騎兵,擊退了魔族的第一輪攻勢。
魔族騎兵大吃一驚,為了追趕叛亂的半獸人團隊,他們已經連續趕路一天一夜了,人馬疲憊,而且主力尚未到來。眼看敵人擺出這麼一副拼死作戰的架勢,他們也不敢戀戰,騎兵們掉頭收隊,退後三里等待增援的到來。
激烈的戰鬥中,雙方都沒有發現,在藍河邊上的那一片小山丘上,幾個不速之客已經悄然而至。
“太可惜了。”紫川秀輕輕鬆開了手掌,掌心裡全是汗。
剛才他們遠遠的看了激戰的整個過程,半獸人錯失了大好的機會。當魔族擊潰第三團以後,他們自己的佇列也已經分散混亂,騎兵戰馬的體力已經不能支撐了,追擊的速度慢了下來,如果回來增援的第一團在正面狙擊的同時,能分出部份兵力從河岸的右側來個迂迴包抄的話,那就形成個非常完美的伏擊包圍圈了。因為另外一邊就是藍河,人馬疲憊的魔族騎兵根本無處可逃的。
但是第一團並沒有這樣,他們擺開了一字陣勢,以密集的堅強人牆阻擋魔族騎兵的前進,挽救了即將覆沒的第三團,彷彿他們的指揮官僅僅滿足於將魔族的騎兵驅趕走,這就足夠了。
紫川秀想起了離別時候聖廟布丹長老對第一團指揮官維拉的評價:“他是個優秀的下級軍官,但卻缺乏自己的腦子。”紫川秀想,他更缺乏的是一種主動進取的積極性。
跟在紫川秀後面的半獸人布森輕輕咳嗽一聲:“光明殿下,情況不妙,我們要抓緊時間。”
紫川秀回答說:“好的。”
他從行李囊中取出了一張青銅打造的鬼怪面具,戴在頭上,整個人一下子青面獠牙的猙獰起來。這張面具是臨行前布丹長老的贈物,手工非常的精巧,戴上去感覺很舒服,呼吸和視野都沒有受阻。據說這是出自歷史上某個很有名的矮人族大師的手藝,只是紫川秀一直沒能想明白,矮人族的大師做這個面具幹什麼?莫非他也同樣的仇家遍佈天下,被魔族追殺、被紫川家通緝嗎?
戴上了面具,紫川秀再披上了一條很寬大的黑袍子,於是他給人的整個感覺就變了,猙獰的面目,黑袍飄飄,詭異又猙獰,充滿了神秘氣息,白川和羅傑差點笑破了肚皮。
山腳下的戰場,兩軍都已退兵,收拾完戰場後,半獸人開始繼續向東,也就是向雲省方向繼續前進。追著他們隊伍的方向,紫川秀一行人策馬前進,入夜,他們追上了第一團的後衛部隊。後衛部隊的官兵被突然響起的蹄聲弄得緊張兮兮的,他們以為是魔族的騎兵又回來了,一個個弓箭上弦、刀劍出鞘,如臨大敵的做好了戰鬥準備。
半獸人布森向後衛的官兵出示了聖廟標記的令牌後,半獸人士兵們發出一片驚訝的歡呼:“聖廟來人啦!”
士兵們從四面八方圍攏上來,詢問聖廟的安危,詢問魔族是不是已經進入了聖廟。布森做了堅決的否定回答:“聖廟安然無恙,魔族已經被擊退!”
霎時間,響亮的歡呼聲響徹林間,在夜晚裡遠遠的傳了出去。布森向後衛部隊詢問團隊指揮部所在地,幾個士兵搶著給他們帶了路,順著道路走了大概不到五百米,在稀疏的樹林中出現了星羅棋佈的用樹枝蓋成的窩棚和平地上張起的帆布帳篷。
一個穿著魔族發的褐色軍服、光著腦袋的中年半獸人軍官站在中間一個帳篷門口衝黑暗中迎面過來的來人喊:“是誰?”
帶路計程車兵搶著回答:“聖廟的使者到了!”
布森走前一步,把令牌往面前一亮:“我是布丹長老派來的,我叫布森。”
軍官的聲音很疲憊,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圈:“是的,我認識你,布森團隊長。”
“我想找你們的團隊長維拉。”
“我就是。”軍官低沉的回答,掀起了帳篷的門簾:“請進來吧,各位。”
就像所有的行軍帳篷一樣,裡面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那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