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道:“具蘭有多少個王子?”
“三個。”
“安德烈公爵的外甥呢?”
“一個。”
西羅攤開手道:“現在你告訴我,你剛才的提議有多少價值?”
使者額頭冷汗直流。
西羅道:“我並不是沒有考慮過你們的意見,不過相對於你們盲目的忠誠,我有一個更兩全其美的方案。”
使者目光不著痕跡地朝魔法師的方向偷瞄了一眼,低著頭沉聲道:“殿下請說。”
“我希望巴塞科公爵能夠配合海登元帥一次突襲行動。”西羅悠悠然道,“索索我會派人送到帝國邊境,一旦確認巴塞科公爵與海登元帥合作越快,我的人會立刻放索索回去。”
加侖目光不經意地望了西羅一眼,又很快縮了回去。
50
50、利用價值(十) 。。。
使者道:“殿下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清楚是什麼突襲行動。”
西羅道:“那是因為你們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誠意。”
使者道:“是殿下太過於謹慎了。”要不是因為西羅皇太子的身份,他簡直想說,是疑心病太重!
西羅微笑道:“難道你不是?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巴塞科公爵攻打沙曼里爾王都的,我還不至於這樣天真。”
使者道:“殿下的建議能否讓我們再考慮考慮。”
西羅面色微冷。
勞倫斯連忙道:“你們在梵瑞爾呆得越久就越危險。皇帝陛下最近已經頻頻注意到這裡,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使者道:“但是殿下的要求與我們最初的設想並不一致。”
西羅道:“那是因為你們設想的時候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使者低下頭。
即使與他隔著一張長桌,西羅依舊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不認同。
“我可以再給你九個小時。”西羅看了看鐘,“明天早晨八點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使者點點頭。
西羅眸色一沉,目光不經意地瞟了眼站在使者身後的魔法師們,然後起身朝外走去。
他並沒有走遠,只是站在走廊的盡頭,靜靜地站在陰影處,看著門的方向。
過了會兒,勞倫斯帶著使者們出來。
勞倫斯似乎又對他們說了點什麼。看使者別過頭時的表情,勞倫斯說的多半是威脅。
派侍衛將他們送去客房,勞倫斯轉身朝西羅所在的位置走來。
“殿下。”
西羅擺手,“去查那些魔法師的來歷。”
勞倫斯皺眉道:“這個恐怕不容易查。”那些魔法師一天到晚把臉藏在斗篷裡,看都看不清楚,又不許人靠近,想查也無從下手。“殿下發現了什麼?”
西羅道:“讓巴塞科公爵配合海登突襲並不是一件小事,我只給了他九個小時,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說,為什麼?”
勞倫斯凝眉想了想道:“使團裡有能夠做主的人?那他為什麼不出面?”
“或許是怕我們對他動手。”西羅道。
勞倫斯興奮起來,搓著雙手道:“也就是說,有一個傻乎乎的籌碼送上來了?”
西羅睨了他一眼,“你準備做什麼?”
勞倫斯道:“殿下不準備做什麼嗎?”
“目前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西羅朝上一指,“任何能夠幫助我們打敗他的,暫時都可以算作是盟友。”
勞倫斯道:“那殿下為什麼還要我去打探魔法師的身份呢?”
西羅垂眸,半晌才道:“既然來到我的地盤上,怎麼也應該敘敘舊啊。”
勞倫斯看著西羅轉身離開的背影,突然有種感覺,他是知道那個魔法師身份的,所謂的查探……應該是確定吧?
夜晚的月色有些晦暗。
西羅回到房間,只能看見床上灰濛濛的一團。
他一步步慢慢地靠近床邊,只見索索仰面躺著,睡得很安靜,好像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擔心。看著這張天真無邪的睡容,沒有人能想得到他是一個正在流亡中的王子,正在被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叔叔和繼母通緝。
西羅無聲地退出去,關上門。
加侖出現在他的身後,“索索王子殿下好像打算離開。”
西羅沉聲道:“我說過會送他回沙曼里爾。”
加侖道:“殿下在猶豫是回沙曼里爾還是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