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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日軍一臉不善的神情,那是自然,因為我們正在扒他們的斥候。

日軍遠遠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迷龍槍仍背在背上,揮了一下撬棍做出一個攻擊姿勢,我以為他要冒死上去拍死一個了,但結果他是以進為退地撒腿就跑。

康丫叫道:“跑啊!”

我很想為他這句話抽他,但迷龍一馬當先,康丫奮起直追,眾人已經一潰如沙,我只能拖著一條腿希望不要跑成最後一個。阿譯用一種驚訝之極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後跑在我之前,當我已經快落在最後一個時,郝獸醫和不辣一邊一個架起了我,我們沿著林邊奔跑。

康丫那一聲鬼叫和我們這通跑已經讓日軍完全醒過味來。“中國人!(日語)”“射擊!(日語)”這樣的吆喝聲在身後此起彼伏,他們開始射擊,落在最後的幾個同僚一頭栽倒。我們開始插斜道往林子裡鑽。

林中的那條羊腸小徑在我眼前直晃盪,我的腿痛得象要爆炸,痛出的冷汗澀得我視線模糊。我身邊的郝獸醫和不辣也在氣喘如牛,長期饑饉讓我們的體力根本不堪這樣的狂奔。

我們三個猛然絆倒在什麼東西上邊,我飛跌出去的時候把自己摔得兩眼發黑。我被一個人扶起來,那是阿譯,同時我視線昏沉地看了一下那個絆倒我的東西:那是豆餅。

阿譯問我:“怎麼辦?”

“你是營長!你說怎麼辦?”我反問他。

“你是連長。”阿譯居然有臉這麼說。

我愕然了一下,看著阿譯那張絕對六神無主的臉,剛才他得到斥候的上衣而迷龍得到了褲子,都不合身,但一個有上衣而沒褲子的男人看起來絕對比光屁股還要滑稽。而我們周圍,所有跑不動的人全癱在這裡等著我的一個辦法,那幾乎是我們全部。

我說:“分開跑。只能這樣。”

“不行。”“那哪成?”“扯犢子呢你。”“不中。”“扯卵談。”“放屁你。”這種天南地北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