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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都得明白。”

阿譯抗辯道:“他說盡管我們身份不明,但會為我們的英魂請論此役首功。我們怎麼身份不明瞭……”

死啦死啦硬生生把他話掐了,“回信,固防首要,過江增援是強求了,但日軍大舉來攻是越來越近了……”陣地上日軍的機槍又不知在追炸誰,還夾著手炮的爆炸,他瞄了一眼,“簡直是分秒必爭,請求至少為我們提供炮火支援。”

阿譯要生不熟地揮著打學了就沒用過的旗語,那邊簡直是毫不遲疑地就回了過來。雖然一向做出一臉木然,但阿譯的臉上也不由有點兒苦澀,“不允。他說既知固防首要,可知炮彈有限,而無炮則無防。”

“告訴他,他是我這後生小子一向的敬仰,有何唐突以後再算。眼前的要務是讓這一千弟兄死得有點兒值償。”死啦死啦說。阿譯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於是那傢伙開始擺惡相,“快回!”

我忍不住冷言冷語,“虞大人搞不好和後生小子一樣的年庚。”

但死啦死啦不理我,而何書光手上的旗也揮得簡單之極,只是一個動作,不用阿譯說我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但阿譯從來沒這麼靈活。

阿譯翻譯道:“不允。”

死啦死啦嘆了口氣,往下做了件讓我們瞠目結舌的事,這陡坡上立足都頗不易,他找了個凸石站上去,然後跪下來,他開始叩頭,雙掌貼地,然後叩——我生在一個已棄置了叩拜的年代,所以我只見過叩拜亡祖的孝子能這麼認真虔誠。

我用望遠鏡看,望遠鏡裡的虞嘯卿似乎有點兒難見的煩燥不安,死啦死啦的叩首和之後的長跪不起無疑在干擾著那傢伙一向鐵板一樣的思維,他總算揮了揮手,對等待的何書光說了句什麼。

阿譯立刻開始翻譯那邊過來的旗語:“師炮隊將在我方發出訊號後打半個基數,物資奇缺,這是拿弟兄們的血償你的臨終之願,望死得其所。”

死啦死啦又一個頭叩在地上,這樣的謝意根本用不著翻譯,而在阿譯翻譯時,那邊都在收炮隊鏡了的虞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