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
何冠昌專程到非洲拍攝現場逗留了約一個星期。看過《我是誰》初片之後,滿意程度有95分。何冠昌向記者表示,作為老闆的他,實在佩服成龍他們的刻苦及堅毅精神,雖然當地環境惡劣,草原荒漠氣候反覆無常,早晚溫差達30度,非常難受,但成龍早就適應下來,不當作一回事,從無怨言。
何冠昌還十分慨嘆拍攝之驚險。成龍他們往往為追拍野獸出現的場面苦等一天,卻一無所獲,但卻會在毫無防備下,身邊突然有野獸如豹、響尾蛇或羚羊等動物出現,因此必須有土著隨時保護他們。即使連平時閒談時間,都有守衛寸步不離。
1997年7月1日,香港迴歸祖國。成龍的拍攝任務正值緊要關頭。但從來十分愛國的他還是專程從南非趕回香港,參加了兩天的盛會。兩天之後,成龍離開香港時說道:“我永遠忘不了香港,否則辜負了爸爸為我起的'陳港生'這個名字!”結束南非的拍攝,《我是誰》劇組移師荷蘭。
在荷蘭拍戲期間,成龍最喜愛的莫過於式樣簡樸的荷蘭大木屐了。他曾按大、中、小碼買下十幾雙木屐,並託運回港讓漫畫家朋友在木屐上畫上成龍的畫像。他聲稱此木屐有“生命意義”的象徵。成龍有一場戲需要摔倒在一堆木屐上面,然後還要用大號木屐做武器與人打鬥。在摔得腰痠背痛後,成龍說:“我這半生,活得就如同一隻木屐。”成龍對木屐的鐘愛完全源於他對生活的酸甜苦辣的體味。
《我是誰》的高潮部分是在荷蘭的鹿特丹拍攝的。當時是1997年7月,可能是成龍如今在國際上大名鼎鼎,也可能是歐美政府一向對電影業的支援,成龍他們的“拍戲借街”特別申請只用了8天,鹿特丹市政府就批出了在十月三、四、五日三天,在市政府碼頭外主道封路橋每天6小時,連市政大樓外的六線行車快道,也一樣照封,借給他們拍戲。
在這3天裡,連荷蘭的海軍陸戰隊也派出了300多官兵參與演出,包括海陸戰隊、蛙人、軍車和多用戰機,而且是隻需提供飲食不計報酬。成龍、陳木勝等均說,若是在香港向當局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會被視作神經病,而且要送入青山醫院檢查。
美國時間9月8日上午,成龍恩師于占元在洛杉磯蒙特利公園市頤康療養院病逝,享年93歲。
成龍得知這一噩耗,禁不住當時就淚流滿面。他與師父無法割捨的人生在他腦海過起了電影。
他想起自己年僅7歲,父母就移居澳大利亞,而將他留在香港,託付給了于占元師父。師父是異常嚴厲的。此後整整10年,他在師父的手下流血、流汗和哭泣。晚上睡覺時,他詛咒師父的名字;睡夢中他不時會被師父的棍子打得輾轉反側;早上醒來後,他把對師父的害怕和仇恨嚥下肚子。師父需要他們所有的一切,他們渾身的傷痛,甚至死亡來滿足自己的需要。
隨著年齡的增長,成龍們意識到師父又將這一切更重地回報給了他們。
是于占元造就了成龍!因為師父,他成龍才有今天的成就,成為朗照天日的一代國際巨星。
他立即從荷蘭飛往美國,參加恩師殯禮。
因為這期間以成龍為主戲。因此,在成龍奔喪期間,劇組停拍一週。全體人員休大假。這一星期的停工,使嘉禾損失了幾乎25萬美元。
何冠昌非常明白,即使對他來說,每個浪費的美元,就像流掉的一滴血液。但是他明白,他不能叫成龍不去。為此,何冠昌說:“成龍為恩師流淚,我也流淚,兼牙痛。”從美國回來,成龍立即拍攝了那個被稱為“世界上最危險的特技”的下墜鏡頭。
鏡頭一開始,成龍和一些歹徒在荷蘭鹿特丹一座非常高的建築物的頂層搏鬥。經過一番打鬥,並且有幾次險些摔下大樓之後,成龍終於用最快捷、可行的方式來到了樓下的人行道——從大樓的側面一路滑下來。它的傾角將近45度!有21層樓房!成龍45歲的身軀從60多英尺的空中向下滑落!
本來,按原計劃成龍是從16層往下跳。為尋求更大刺激,成龍突然改變主意要再增加5層樓高度。
據女主角之一法拉美穗和臺灣嘉禾分公司聯絡時,無意間透露成龍近來諸多異常舉止,特別是發狂般不顧性命堅持要從21樓往下跳,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人們猜測,他可能受到師父逝世及戴安娜車禍猝亡影響,情緒低落。
事後,成龍不諱言地說,這一跳確是為了紀念一週前安葬在洛杉磯的師父于占元的。這是最後一個對師父表示感激的行動!這是最後一次迎接挑戰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