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會大會上的發言《我們為什麼寫作?》。寫完發言稿不久我便離開醫院。這次回家不是病已完全治好,只是出去作參加東京大會的準備。醫生同意我出國,這說明我的病已經給藥物控制住,健康逐漸在恢復,只要按時服藥,不讓自己疲勞,我看短短兩個星期的出國訪問是可以應付過去的。我的確很樂觀。
朋友中多數不贊成我出國開會,他們害怕我的身體吃不消。我病了兩年多,兩次住院就花去一年的時間,接觸新鮮空氣的機會很少,自我感覺就是一個病人。探望的親友們一來,問的、談的也總是關於病的事,談得越多,我越是精神不振。看到我的這種精神狀態,又瞭解我的一些病情,親友們當然會為我的健康擔心。其實連我自己也有過動堯灰心的時候。跟疾病作鬥爭,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但也少不了醫生的支援。醫生的同意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此外,還有一種精神力量在支援我,那就是日本作家的友情。一年中井上靖先生三次到醫院探病,邀請我參加東京的大會。水上勉先生等五位作家在我第二次住院之前到我家訪問,水上先生“非常憂慮”我的“健康”,但他們也都殷切希望我出席大會。我的答覆始終是這樣一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