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訶額侖立即站起來,對他們說道:“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你們都能保住性命,不愁以後再娶不到好女子!”
聽了母親的這一句提醒,鐵木真鎮靜了下來,面色溫和地對大家說:“母親說得對,孛兒帖即使被蔑兒乞人捉去,憑著她的機智、勇敢與堅貞,敵人也不能怎麼她的。”
博爾術看著鐵木真說道:“讓我先下山探聽一下情況,看蔑兒乞人究竟是回去了?還是埋伏在山周圍呢?”
鐵木真一聽,馬上憶起當年自己被泰赤烏人追趕到山林裡面的事來,對博爾術道:“你一個人去不行,這樣吧,讓別勒古臺、者勒篾和你一起,三個人一起去才安全!”
於是,他們三人一起下山,在山下林子附近巡邏偵查了三天,並沒有發現有蔑兒乞人的埋伏。這樣,鐵木真才領著母親與眾兄弟們,放心地走下不兒罕山。他來到山麓,捶著胸脯,仰天哭告神靈道:
“……幸虧豁阿黑屋老母親像金鼠一樣警覺,像銀鼠一樣眼明,我們母子等人才逃得了性命。乘駑馬趨彼鹿經,折榆柳做柴篷,逃入不兒罕山之中。偉大的不兒罕山可憐天下蒼生,遮護了我們,千言萬語難表我感激之情。今後我要時常祭祀不兒罕山,我的子子孫孫也一般祭祀。”
鐵木真說畢,按照蒙古人的習慣,轉身向著太陽,解下腰帶掛在脖子上,脫下帽子懸於手腕,以右手捶胸,對日叩頭九次,把馬奶酒祭奠以後,再禱告、祝願一番。
回到桑沽兒河邊的家中,鐵木真面對空空如也的新房,不由地思念被擄走的孛兒帖了,心中一陣酸楚襲來,猛一轉身,見自己慈愛的母親正站在身後,遂仆倒跪在母親面前,說道:“兒子實在忍不下這口怨氣,兒子要去請求王汗發兵,幫我報仇雪恨,奪回孛兒帖!”
訶額侖聽了,立即扶起兒子,對他說:“去罷,這次脫裡不好再推脫了。雄鷹要在暴風雨中成長,男人要在戰場上磨鍊。”
鐵木真目射光束,深沉有力地說道:“這次,我一定要與蔑兒乞人拼個高下,不僅要奪回孛兒帖,還要趁這機會壯大自己。”
說完,鐵木真告別母親,向博爾術、者勒篾佈置一下,讓他們守好家;又對赤老溫囑咐幾句,要他立即回去,說服那些舊部早日來歸;然後,喊上別勒古臺和哈撒兒,上馬而去。
鐵木真心急似火,兄弟三人晝夜兼程來到黑森林,一見王汗,鐵木真立即匍匐在地,雙眼流淚不止,向脫裡說道:“義父在上,蔑兒乞三部人馬突然襲擊於我,擄走我的新婚妻子孛兒帖等,實在欺人太甚,請父汗立即派兵相救!”
王汗一聽,連忙對鐵木真說道:“快起來說話,你放心罷,這次我一定派兵幫你奪回孛兒帖,徹底消滅蔑兒乞人!”
鐵木真起來坐下,向王汗說道:“可惡的蔑兒乞人太猖狂,他們的目的是要殺我母子,使我家敗人亡,我怎能與他們干休?”
脫裡對他說道:“想當年,你父親曾助我恢復汗業,這事在我心裡一直記著哩!去年,你送那貂皮襖於我時,我就允諾於你,要幫助你重振家業,這次派兵去攻打蔑兒乞人,為你奪回孛兒帖,那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放心罷,孩子,這次要把蔑兒乞人盡消滅之。”
其實,脫裡對蔑兒乞人早已恨入骨髓了。
早在他七歲之時,他和母親便被蔑兒乞人搶去,不僅強暴了他母親,還強迫他在薛涼格河邊舂米。平日,一提起蔑兒乞人,脫裡便大光其火,記起當年的恥辱,這次對鐵木真的要求,他滿口答應,後來他向鐵木真說道:“去年曾聽你說過,那個札答蘭部的首領札木合是你的安答,可有此事?”
鐵木真立刻告訴王汗:“報告父汗,確有此事。札木合與我曾在斡難河邊結識,並結為安答,成為莫逆之交。”
脫裡聽後,高興地說道:“你們既然結為安答,那要同生死,不相棄,要相依為命,這次札木合也有義務幫你鐵木真解決危難,聽說札答蘭部勢力強大,部屬眾多,是當前草原上的佼佼者呢!”
鐵木真聽了,以為王汗又想推諉,不願派兵相助,不禁一愣,脫口問道:“不知汗父有何指教?”
“我以為,這次出兵要爭取消滅蔑兒乞勢力,只是當前的蔑兒乞三部聯盟也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我準備派遣兩萬兵馬作右翼,再請札木合派出二萬兵馬作左翼,約好兩軍相會的日期,由札木合作主帥,統領全軍,定能一舉將三部蔑兒乞人全部擊潰,奪回你的孛兒帖,為你報仇雪恨。”
脫裡王汗說完之後,看著鐵木真,又問道:“那位札答蘭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