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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窩闊臺的哭訴,及親切樸實的口吻,深深打動了兩位兄長。朮赤與察合臺不由得低下頭來,覺得懊悔不堪,見三弟仍在淚流不止,不禁也陪著落淚了,於是兄弟三人立刻抱在一起,哭得十分傷心。

博爾術見兄弟三人如此情景,走上前勸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啊!事情已經過去,改了就好。”

窩闊臺忙擦去眼淚,拉住這位老將說:“這位老將軍可是我們成吉思汗家族創業的見證人啊!父汗十七歲時就與老將軍同甘苦,共患難,備嘗艱險啊!經過幾十年的東拼西殺,才有我們的今天。如今,父汗已經年邁花甲,而我們卻——”

說到此,窩闊臺又噶然停下來,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兩個兄長,又說道:“我們已經不是年幼無知的頑童,怎能再惹父汗生氣呢?更不能兄弟不和,讓父汗傷心呀!”

朮赤和察合臺真的後悔了,才一齊說道:“是我們錯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博爾術又安慰他們二人道:“認識錯了就好,改去了更好,以後可要記住,再不能這樣地爭爭吵吵了。”

窩闊臺就任以來,連續幾天,他有分寸和靈活地與兩個長兄談心,以溫和親切的態度與他們共憶家史,跟他們相處得十分和諧。與此同時,窩闊臺又以嚴厲的態度,在部隊中嚴申紀律,抓住幾個胡作非為的違紀典型及時處置,從而使士氣復振。

兄弟三人與全軍將領經過偵查分析,決定採取軍事進攻與政治瓦解相結合的作戰方針,重新展開攻城戰鬥。

第二天開始,窩闊臺與朮赤、察合臺三人率領蒙古大軍,相繼到達玉龍傑赤城下,他們一邊繞城揚威,一邊派出使者說服城民投降。朮赤又再次向城中軍民重申他的那段話,說他的父汗已將這玉龍傑赤封給了自己,他希望此城能完好無損,不遭到任何破壞;並說他已下令保護公園和郊區,以表明他的善意。

聽了朮赤的告諭之後,城中有些人主張投降。

可是,以大將斐弗敦古裡、馬兒的斤為首的抗戰派,堅持與蒙古軍隊奮戰到底,決心誓死保衛玉龍傑赤。

朮赤、察合臺與窩闊臺商議之後,決定動員全軍將士積極準備攻城器械,抓緊攻城。

就在這時,一聲雷霆閃電般的吶喊,從城裡衝出一隊人馬,領頭的大將便是堅持抗戰的斐弗敦古裡。他手執一杆長槍,領著一萬騎兵,向蒙古大營衝來,其勢如下山猛虎,難以抵擋。

朮赤一見,慌忙上馬,帶領軍隊迎了上去,雙方立刻殺到一處,氣氛異常緊張。

又過不久,隨著城門的“譁啷啷”一聲響後,另一位抗戰派的首領馬兒的斤也領著一萬人馬,吶喊著衝出城來,加入到混戰的隊伍中去,與斐弗敦古裡的騎兵合到一處,向朮赤的隊伍衝過去。

此時,察合臺聞訊之後,急忙領兵出營,見到朮赤被圍在中間,隨而大吼一聲,衝入陣中,兄弟倆並肩與斐弗敦古裡、馬兒的斤廝殺在一起。

雙方正在酣戰之時,窩闊臺領著蒙古將領,指揮騎兵,從四面八方圍將過來,憑藉著三倍於城裡兵馬的優勢,很快把敵人包圍起來。善長圍殲戰的蒙古騎兵,利用自己的優勢,展開連續衝擊,進行穿插迂迴,來如天墜,去似流星,眨眼之間,城裡的兩萬兵馬已被殺得如鳥獸散去。

此時,斐弗敦古裡與馬兒的斤見敗勢已定,便且戰且退,漸漸向城下靠近,想伺機逃進城去,再憑藉堅城固守。朮赤等立刻緊追不捨,並且大聲喊到:“別讓賊將跑了,別讓賊將跑了!”

蒙古士兵一聽,一邊追過去,一邊也喊道:“別放跑了賊將,別放跑了賊將!”

聽到蒙古人一陣陣炸雷般的喊聲,斐弗敦古裡、馬兒的斤不禁有些心慌害怕了,儘管他們一次次殺退圍過來的蒙古兵馬,可是蒙古軍隊太多了,殺退一批,又上來一批,簡直如奔騰而來的潮水,澎湃洶湧著衝過來。

忽然之間,馬兒的斤的右臂捱了一刀,他差一點兒一頭栽下馬來,眼看蒙古的騎兵越來越多,他覺得右臂疼得火燒一般,鮮血順著衣袖流進甲冑裡,心想這下完了。

就在這時,城門忽然大開,又衝出一支人馬,蒙古騎兵一見,一齊喊叫起來,頓時忘記了廝殺,只顧瞪著兩眼去看了。原來這是一隊女兵,那領頭的女將乃是斐弗敦古裡的妻子——凌利玉梅公主。

凌利玉梅是花剌子模太后禿兒根可敦的小女兒,自小習練武藝,善長走馬騎射,在其母后的寵護下,自己組建了一支女兵,共計二百餘人,由她帶著到沙漠裡狩獵,追逐黃羊與野馬,練就了一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