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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楊綠茵希望把瓣塘莊園變成溫馨的世外桃源,維繫出個和諧的小社會。將來必有戰亂,需要有片自己的基地,有群自己的絕對擁護者,這就要提早做謀劃,讓他們死心塌地跟著自己。

很快楊綠茵的示範帶頭作用就得到了響應,有個中年奴工擠上前來,含著眼淚向楊綠茵央求道:“小姐,賞點壽麵給我娘,她病在床上不能給小姐賀喜,我可以端一碗給她吃嗎。”

“小竹,讓他在我的砂鍋裡用同樣的材料煮一碗麵給他母親,再給他家一個食盒在主桌上裝些好吃的拿給他母親。”楊綠茵對孝順的人給予了足夠的體面。

那個孝子笨手笨腳地煮了面,拎了食盒,帶著全家五口,拿著飯菜回家吃去了,場地上不少人都感動地留下了淚,這也正是楊綠茵需要的效果。

生日宴的所有飯菜都被吃光了,數量不多的酒卻有剩餘,很多人吃完都急著去地裡幹活,楊綠茵心裡明白這是奴工們用行動在對她表示感激之情。

夜裡,這些人又聚在了一起,湊了些野味臘肉乾給楊綠茵送來。楊綠茵讓廚房趕緊做了,又準備了些其它吃喝,奴工們燃起篝火載歌載舞玩了起來,楊綠茵置身其中體會夜軒國的民風,度過了一個快樂的夜晚。

第二天的清晨,一輛黑篷布馬車停到了瓣塘莊園的大門,一個手持趙府名帖的少婦來內院接楊綠茵。楊綠茵把乾爹給的素女簪用盒子裝好帶在身邊,拿著書信和禮物跟她上了馬車。

上了車,楊綠茵想到現在對趙員外的事還一無所知,就開始和來接她的少婦聊起天來。一來二去她就對趙員外一家有了初步的瞭解。來接楊綠茵的是趙家的管事,自稱為林媽媽,說起主人家是充滿敬仰之情。

趙夫人出身官宦人家,十二歲時因父親犯了事被抄家賣入歌舞坊,十四歲就成為坊間最紅的歌姬,趙員外當時只是個到處販貨的小生意人,不知怎的就和趙夫人相好了,打算把趙夫人贖出來成親,歌舞坊開價千兩黃金要求一個月內付清,趙員外為了贖人跑到沼澤裡去採錦蓮,趙夫人則在坊間焦急等待。

在限期到來的最後三天,安平郡王來南郡巡遊,當地官員請他到坊間作樂,他一眼就看中了趙夫人,要娶回去做妾室。

這位安平郡王當年只有二十出頭,生得是儀表堂堂,最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可趙夫人偏偏不買賬,非要等趙員外回來贖她,坊間的人都說她傻了,放著個郡王的側妃不當,卻喜歡一個長相平平的小生意人。

在限期的最後一天吃完中飯,安平郡王就要把她帶回京城時,趙夫人假意順從為安平郡王親手端上滾燙的白玉羹,故意摔到,被那熱湯和碎瓷片毀了大半張臉。

等到趙員外真的帶著拿命換來的三百兩金子回來贖她時,她又以容貌被毀為由逼著坊里人只收了十兩金就給了她自由。

趙員外贖了趙夫人出來娶為正室,憑著剩下的金子,夫婦共同經營家業。十幾年下來,趙家在南郡有了良田千頃,鋪子上百家,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商人,趙家夫婦也是出了名的善心人,仗義疏財,南郡受他們恩惠的人不計其數。

最近一年他們舉家搬遷到京城來,現如今在京裡也開了十幾家鋪子,京城最大的珠寶店福寶軒就是趙家開的。至於趙夫人送楊綠茵的令牌則是一件在趙家的鋪子可以隨便支取財物的信物,看來趙夫人是很重楊綠茵的。

林媽媽無不感慨道:“趙員外真是個萬里挑一的好男人,夫人的臉毀了整天蒙著黑紗他也不嫌棄,和夫人成親之後對別的女人看都不多看一眼,即使經常出入風月場所也從不眠花宿柳。夫人十幾年下來只生有一女,取名娉婷,曾經為趙家子嗣著想要為他納妾,你猜我們員外爺咋說?他對夫人說,就算斷子絕孫也絕不負心另娶。老天爺大概是被我們員外爺感動了,到了京城夫人就懷上了,冬天裡生下了個小少爺。看來真是好人有回報呀。”

楊綠茵又問到:“你家小姐長得一定很美,趙員外夫婦肯定很寵她吧?”

林媽媽回答道:“我家小姐和夫人都是用黑紗蒙面,我跟了他們十年到現在都沒見過她倆的真面目,全是靠聽聲音,用令牌來認人。要說夫人戴面紗見人我們還能明白,可小姐也戴就讓人想不通了,就算長得和員外爺一樣,也不算醜八怪,幹嘛弄得見不得人似的。雖然我們看不見小姐的臉,可敢說她身段是極好的,那雙小手是美得和水蔥似的,說起話來像畫眉鳥一樣動聽,心眼也好,對我們這些當差的人一點架子也沒有。員外爺兩口子請了不少先生教她,平時對她管教很嚴,很少讓她見人,如今大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