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目的?”盧思道神色一變,驚訝的問道。
“他是來滅我盧氏一族的。若是我不借糧的話,正好給了他這個藉口。”盧昌青嘆息道:“我從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雙眼中看到的是仇恨,也不知道我盧氏與他有怎樣的仇恨,殺父之仇?”盧昌青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猜測居然是八九不離十。
“難道小弟這一鞭子就白捱了不成?”盧昌定不滿的說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怕什麼。”盧昌青瞪了他一眼,道:“如今既然他們已經搬運糧草過去了,我盧家也就等於上了李閥的戰車。待照辭獻霍邑之後,我等都是同殿為臣,到時候,再與侯將軍好好親近一番。一個寒族子弟,也想與我等平起平坐?”盧昌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盧思道等人也紛紛點了點頭。
一個寒族子弟在這些世家門閥之中,又能算的上什麼的。就算一般的世家,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諸如霍邑城內的張氏,也是門閥之列,但是在盧氏這個龐然大物面前,也算不上什麼。侯君集或許能憑藉軍功,在朝堂之上佔據一定的地位,但是隻要是朝廷,那也是世家的朝廷,到時候,盧氏要報今日之仇,也是相當容易的。
“那李淵號稱弔民伐罪,豈是也只是虛偽之徒。”盧昌定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眾人也都點了點頭。
“這恐怕不是唐國公之意。”盧思道搖了搖頭,道:“我盧氏也是一方大族,李淵貴為唐國公,若是要糧的話,也會親自上門。這個時候只是派一個將軍前來,其中大為不妥。恐怕只是那個侯君集個人作為,或者是二公子李世民的私下主意。嘿嘿,李淵若是入主關中,恐怕就能成就帝王之業,李建成老成忠厚,李世民英武不凡,兩人都是厲害角色,李淵若是稱帝,這太子之位恐怕還不知道會落入何人手中。這個時候,李淵大軍正坐困霍邑,缺糧少草,若是李世民這個時候解決這個問題,他日後在李淵心中地位上升,或許能夠問鼎太子之位。”盧思道的話讓眾人陷入沉思之中。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一樣。就諸如如今的盧氏,就是如此,盧昌青和盧昌宗二人就是為了爭奪這個家主之位,才鬧的如今模樣。更何況是一個帝國,君君臣臣,君臣名分所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二人雖然乃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但是為了這帝王寶座,這兄弟之情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倒沒什麼,關鍵是,此刻的盧氏已經加入了李閥之中,這東宮之爭,盧氏是如何也不能逃的了的。
“長老以為如何?”盧昌青轉首問道。
“此事不好辦啊!”盧思道搖了搖頭,道:“李淵有李建成和李世民二子,也只有此二人有繼位的可能。侯君集打上門來,是我盧氏的奇恥大辱,我盧氏已經與李世民結下了怨恨,想輔佐他是不可能的。剩下之人就是李建成了。此人乃是長門嫡子,繼承大位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聽說太原王氏與此人關係不俗。若是我盧氏加入其中,不知道這太原王氏會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眾人聞言面色一動。這盧思道雖然與盧昌青不和,更是被盧照辭趕出了金鷹堂。但是也不得不說,此人見識不凡,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李閥內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
“那也就是說,我盧氏只能作壁上觀了?”盧昌青皺了皺眉頭。作壁上觀雖然很安全,但是有的時候,卻是最為危險的。
“若是可以的話,可以小卒過河。”盧思道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
“算了,待李閥攻下霍邑之後再說吧!”盧昌青搖了搖頭,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對方已經佔據了主動。”眾人聞言臉色都陰了起來。主動送糧和被動的送糧是不一樣。這個時候眾人都後悔起來,若是知道對方居然不按規矩的打上門來,還不如早些時候乖乖的送上門去,還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霍邑李閥大軍之中,李淵眉頭緊皺,端坐在帥案之後,面前雖然擺放著一本書,但是明顯可以看出,李淵此刻的心思明顯不在書本之上。
“父親,父親。”大帳一卷,卻見兩個英武的年輕人闖了進來,正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二人。
“是建成、世民啊!”李淵臉上現出一絲慈祥來。在當今世上,年輕一輩之中,恐怕很少有人能夠比的上自己的兒子了。
“父親,我們有糧草了。”李建成滿面驚喜道。
“糧草?什麼?有糧草了?”李淵猛的從帥案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驚喜之色。臉上皺紋好像瞬間都消失了不少,整個人好像都年輕了二十年一樣。
“回父親的話,二弟部下侯君集徵收了千石糧草,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