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雖然是高高在上,可是到底是盧氏旁支,我范陽才是盧氏本宗,天子不也是千里迢迢來到范陽祭祀先祖的嗎?他怎麼不在太廟祭祀先祖呢?這就說明天子也是認可范陽才是盧氏本宗,而霍邑盧氏雖然佔據了天子之位,但是仍然是盧氏的旁支。”
“那可說不定。”廖立聞言雙目中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冷笑道:“天子之所以來范陽祭祀先祖並不是因為范陽本宗的問題,而是因為陛下需要在這個時候安定人心,相比於長安的太廟,或者霍邑的先祖墳塋,只有范陽最近,所以才會來范陽。哼哼,當今天子登基十幾年了,從來就沒有來過范陽,就是你的老子當年做了一陣的宗正,那也是因為天子需要平衡天下世家而與,否則的話,後來也不會把他趕回范陽,連帶你們這一支的人都不能以皇室身份自詡,就是因為如此,天子根本就沒有承認你們范陽本宗哼哼,年代距離太久,天子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原因,而讓朝廷多了那麼多的宗室,天子英明睿智,是不會這麼做的,哼哼,朝廷裡多了這麼的宗室,每年又要花多少銀子來養這些宗室呢?若是宗室之中多是俊傑,或許陛下還會認了你們,可惜你們范陽盧氏中盡是一些廢物,就如同公子這般,天子豈會認同?”
“你,你放肆。”盧選又羞又怒,指著廖立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絲憤恨,就是連帶著盧照辭也被其帶入其中,眼光猙獰,殺機隱現。
“呵呵,可笑沒想到在這裡,一個小小的書生,居然能看穿了天子,廖立啊,廖立,你很不錯。”盧照辭哈哈大笑,指著廖立說道:“你說的不錯,若是增加了這麼多的宗室,朝廷每年要發出多少銀錢來養他們啊又要從百姓身上敲出多少骨髓來呢?你說的不錯。”
“呵呵,我只不過是看不慣這個人而已。”廖立冷笑道:“若是這種人都能成為宗室,可以說,這范陽就是盧氏本宗的囊中之物了。哈哈,沒看見嗎?我可是聽說了這范陽大半的土地都是盧氏的,這種人物若是真成了宗室,不知道囊中會有多少土地呢?”
“哼哼,是又如何?”盧選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冷笑道:“我范陽盧氏乃是盧氏本宗,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就是天子也不會改變,我們不成為宗室,天子也是無法在天下人面前交代的。呵呵,廖立,還有你,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匹夫,你們能代天子做出決定嗎?要知道天子不這麼做,恐怕是要背上罵名的。”
“哈哈,盧選啊盧選,說你蠢,你還真蠢。”廖立哈哈大笑道:“要知道這罵名從何而來,還不是文人所書寫的,但是不要忘記了,還有一種情況,它遠在文人之上,那就是百姓,百姓們會記住天子的仁德。文人也是百姓們做出來得。有些宗室是不得不存在的,是用來護衛皇室的,比如說諸皇子,但是有些宗室是沒有那個必要存在的,就如同你們范陽盧氏本宗。哈哈一個與天子不知道隔了多少代得宗室,就算是佔據了盧氏本宗的位置又能如何?天下人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們這些讀書人也是看在眼裡的,哼哼,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你們世家掌控的時代了,若是論及讀書人,我們寒門士子不見得比你們這些少到哪裡去。天子的每項措施都為了我們讀書人提供了天大的好處,你說日後史書上會如何記載天子的一切呢?所以罵名?史書只是勝利者書寫的,面對世家,我們讀書人才是勝利者。天子豈會有罵名。”
“你,你們一群賤民。哈哈,等著,你們等著。”盧選聞言氣的嘴唇直哆嗦,面目蒼白無比,雙目中的狠毒之色卻是顯而易見的,最後終於落在石晚晴身上,冷哼道:“石掌櫃,這些人都是你的客人,卻在這裡攻擊宗室,攻擊大唐天子,難道你就不應該採取點什麼措施嗎?要知道,這裡是范陽,我盧氏說的算,這些人大逆不道,你若是不將這些人趕出去,可就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哎終於看到了。廖立,你說的對,這樣的本宗不要也罷!”盧照辭將手中的酒杯扔在一邊,笑道:“再說當今天子的罵名還少嗎?逼迫自己的丈人,鳩殺了自己的結義兄弟,殺弟囚叔等等,每一樣都是一個罵名,如今再多一個薄待同宗,又有何懼呢?”
“你,你大逆不道,你該誅九族。你,你不得好死。”盧選狀若瘋狂,指著盧照辭說道:“還有你們,你們都得死。”
“先管好你自己的性命吧天子駕到,卻不去迎駕,那就是死罪,假傳聖旨就該誅九族。九族也許不能誅,但是誅殺你父子二人還是可以的。”盧照辭神情冰冷,望著盧選冷哼道。也不理睬盧選,就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廖立,你這個人才能是有的,就是你這個性格,哎記住,並不是每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