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些將士們死得其所,太子殿下不是在洛陽城將迦葉寺改為英烈祠了嗎?日後這些將士們的魂魄盡數歸屬英烈祠,享受皇家供奉,也是大榮譽一件啊!”一邊的秦九道生怕盧照辭心情不好,趕緊勸說道。
“太子總算是幹了一件讓朕高興的事情。”盧照辭也點了點頭,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來,秦九道這才鬆了一口氣,當下又將錦衣衛從各地取來的一些好笑的事情說了出來,果然盧照辭臉上的笑容也就越來越多了。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笑聲。
秦九道見狀,不由的心中直念阿彌陀佛,盧照辭此刻正是生病期間,需要靜養,若是這個時候惹盧照辭心中不喜,恐怕龍體受到影響。
“你這個閹貨倒是知道朕的心思。”盧照辭笑呵呵的指著秦九道說道:“看來,朕還真有點離不開你了。”
“陛下說笑了。陛下在哪裡,僕臣就在哪裡。”秦九道趕緊說道:“陛下對僕臣恩重如山,從來不將僕臣當做一個太監看待,僕臣銘記在心。豈敢忘懷。”
“人就要知恩圖報,珍惜眼前。有的人就是不知道知恩圖報,就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以為他的一切都是朕應該給他的。”盧照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面色又差了起來。只聽他冷哼道:“朕的江山是朕打下來的,朕的兒子一定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嗎?能享受榮華富貴,就應該珍惜榮華富貴,太子之位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沒有本事還想得到太子之位,我大唐的太子那豈不是不值錢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陛下。”秦九道心中一苦,暗自罵自己管不住嘴巴。不知不覺中又將話題轉了回來,惹的盧照辭心中煩悶。
“陛下,山風很大,還是回去休息的好。”秦九道只得在一邊小心的勸說道。
“呵呵朕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嬌貴。”盧照辭擺了擺手,說道:“朕的將士們正在前方廝殺,朕豈能回到大帳中,等等吧或許很快就有結果了。”秦九道聞言不敢怠慢,趕緊從大帳內取了一件狐裘披風披在盧照辭身上,而盧照辭站在山坡上遠望不遠處的戰場。思緒也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戰場上,羅士信周身血跡,這位勇猛的武將,面色冷峻,手中的鐵棍舞的風雨不透,每一棍都有吐蕃士兵死在其棍下,一身的紅光,如同殺神一般,屹立在亂軍之中,特別的引起別人的注意。
“怎麼還沒有攻破對方的防禦。”松贊干布望著對面的陣線,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著急的神色來。對面不過三萬大軍,但是硬是擋住了自己十幾萬大軍一個時辰,讓自己的十幾萬兵馬寸步難行,每行一步就會耗費大量的時間。雖然己軍的人數遠在對方之上,但是也不能耗費在這裡。更為重要的是,他正在觀看著戰場的一切,大唐軍隊和吐蕃軍隊涇渭分明,在黑夜之中兩隻軍隊穿著分的很清楚。雙方都成了一個回字形,最中間的是吐蕃軍隊,身著各種各樣的皮甲,如今面積是越來越小了,再望外一點,就是大唐的白衣軍隊,已經不斷地望中間擠壓了,再望外一層還是大唐的對軍,雖然所佔據的面積越來越小,可是卻能強有力的保證第二層唐軍的後翼。這讓他在憤怒的同時更是感嘆唐軍戰鬥力的強悍,如此少的軍隊,面對大軍的圍攻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難怪大唐軍隊能夠征服西域諸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此軍隊,才是吐蕃的勁敵。
“扎西多吉,立刻率領軍隊,將那個唐軍將領擊殺。”亂軍之中,松贊干布一眼就看出了前來阻擋大軍進攻的軍隊統領就是羅士信,只要擊殺了羅士信,就能輕鬆擊敗這隻軍隊,當下毫不猶豫的命令麾下的猛將扎西多吉擊殺對方。吐蕃名將很少,但是猛將卻是不少,前面的赤木達措,如今的扎西多吉,都是吐蕃有數的猛將,至於祿東贊、欽陵等人卻是屬於統兵大將之流了。與這些猛將是不能比的。
“是,贊普。”扎西多吉雙目中露出嗜血之色來,這位生長在吐蕃高原之上,渴飲鮮血,生食牛羊的傢伙,不但生的勇猛有力,更為重要的是殘忍。只見他也不起碼,手中揮舞著一柄大刀,領著一千兵馬,盡是高大健壯之士,手中所握的也都是大刀一柄,衝殺在前,凡是前面的唐軍將士,紛紛不合他一刀之敵,連人帶著盔甲都被他一刀斬下,瞬間就在唐軍中間殺出一條道路來。周圍的唐軍更是死傷無數。而那扎西多吉如狼般的眼神已經盯住了羅士信,手中的長刀徑自朝羅士信砍了過去。
正在廝殺的羅士信忽然感覺到一陣厲風從旁邊殺了過來,原本沉穩的面色頓時變了起來。他能從一個小兵成長到現在,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廝殺,對於殺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