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個問題,盧照辭又準備不按常理出牌了。眼前的這位皇子是生還是死都成個問題。如此一來,他許敬宗是立下了大功勞,可是若不是他許敬宗,也許案情不會到眼下這種地步。盧照辭豈會對他許敬宗好到哪裡去。一想到這裡,許敬宗不由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宣德殿大學士,弄不好就是成了大唐在位最短的宣德殿大學士了。
“殿下,老臣聽說,長安城內許多文武大臣都在保你性命呢?”許敬宗輕輕的說道:“就是連長孫無忌等關中世家也在活動。”
“這個長孫胖子,若不是他,孤豈會變成如此模樣。”盧承泰聞言面色一變,大聲的怒吼道。說的也是,若不是長孫無忌準備對付關東世家,最後將盧承泰牽扯進來,或許這個盧承泰這個時候還活的好好的,他能繼續當他的太子,哪裡會如此模樣,雖然是馬車運進京師,可是實際上,卻是在坐牢,日後的前程是什麼樣子,他盧承泰還不知道。一想到這裡,就將所有的怒火都朝長孫無忌頭上堆了過去。
“不過,他也好不了哪裡去。”盧承泰忽然哈哈狂笑,說道:“他之所以要保孤的性命,恐怕就是為了他關中世家吧關中世家同氣連枝,孤就不相信,他韋挺乾的事情,長孫無忌會不知道,就沒有牽扯進去,恐怕也是陷入其中,不能出來,所以才藉著保我的機會,讓父皇不殺我。如此也不好誅殺韋氏吧哼哼他卻是理解錯誤了,父皇辦事豈會看別人的眼色,豈會需要別人給的梯子。看著吧孤是父皇的兒子,豈會殺我。長孫無忌這麼做不但沒有任何效果,還會引起父皇的怒火。這個傢伙陰險著呢!”
一邊的許敬宗心中暗歎,皇家的子嗣果真是不一樣,自己只是隨便一說,他就能將裡面的一切說的清清楚楚,只是他還是想錯了。無論長孫無忌會不會這麼做,你盧承泰的結果都已經定下來了,那就是死。一般聖明的天子也許會重重的處罰你這個而已,可是開國之君恐怕就不好對付了,而像盧照辭這樣的,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傢伙,更是不會這樣對待你了。魏王的性命可是要小心了。
“閣老,前面有人攔住大軍去路,說要見閣老。”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親兵飛奔過來,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方令牌。
許敬宗見了面色一變,趕緊說道:“快領我去。”說著也不理盧承泰,就打馬而走。
片刻之後,許敬宗就看見一個面白無鬚的老者站在大道中間,不是內宮太監總管秦九道又是何人。
“秦公公。”
“閣老,帶著魏王,跟著來吧!”秦九道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正在前面等著呢!”說著抬頭向遠處望了過去。許敬宗順著眼睛望去,卻見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上,涼亭中正站立著一個偉岸的身軀,不是當今天子盧照辭是何人。
“哎陛下已經在這裡等了一上午了。”秦九道深深的嘆了口氣。
“陛下難道真的?”儘管許敬宗早就有了準備,但是此刻心中卻是震驚不已。這人猜到是一回事,可是要是做到又是一回事。顯然許敬宗被盧照辭的行動驚嚇到了。
“快去帶魏王吧!”秦九道神情黯然,擺了擺手,說道:“日後魏王這個名字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出來了。閣老,您也好自為之。若是可以的,就頤養天年吧!”
“多謝秦公公提醒。”許敬宗面色一白,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說道:“老夫一生都是以宣德殿大學士為目標,如今當了幾個月的大學士,位列一品,也足以笑傲此生了,不錯,不錯。待老臣這就去請魏王殿下。”說著朝秦九道拱了拱手,匆忙而走。
不錯,既然盧照辭準備毒殺魏王,他這個案件的主審之人又老是出現在盧照辭身邊,讓盧照辭情何以堪。所以秦九道才會建議許敬宗辭官歸隱,否則的話,日後就會有性命之憂。
“殿下,隨老臣下車吧!”馬車前,許敬宗深深得吸了口氣,使自己的神情變的和平常一樣,但是聲音中還是有一絲顫抖。
“閣老,這又不是晌午打尖,又不是日落,為何在這裡下車?”盧承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掃了掃四周一眼,好奇的對許敬宗問道。
“殿下不要說話,跟著老臣走吧!”許敬宗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走去。盧承泰心中好奇,不敢怠慢,也緊隨其後。一干御林軍卻拋棄在大道上。
“閣老,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遠離了官道。”望山跑死馬。雖然那小山看上去很盡,但是許敬宗還是走了一陣,距離官道還有一段距離。可是盧承泰就感覺到不對了,忍不住問道。
“殿下,快走吧!”許敬宗擺了擺手說道。
“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