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叔父說的極是。”頡利冷笑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肯定會率領我突厥的鐵騎南下中原,也與那些漢人們爭奪天下。每年我們都是南下劫掠,卻是不知道長久的統治中原,讓那些中原人成為我們的奴隸,為我們勞作。”
“王子殿下說的極是。”雅爾斤將軍哈哈大笑道:“聽說長安城內滿地的金銀財寶,美女如雲,皇帝的後宮之中,佳麗三千,那些懦弱的漢人豈配享用這些,這些都應該是我們大草原上的英雄應該得到的。”
“好,雅爾斤將軍,有朝一日,我肯定會與你一起南下,讓你見識一下中原的繁華。”頡利哈哈大笑道。
“如此。就謝謝頡利王子了。”雅爾斤本就是粗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狂喜來。
一邊的突利見狀,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憂色,這個身邊的叔父恐怕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啊!不要到時候趕走了社爾,身邊又來了一頭猛虎了。當下不由的朝身邊的頡利望了過去,卻見他意氣風發,居然與當初年輕時期的處羅可汗有點相似,心中的擔心卻是更濃了。
……
就在頡利叔侄二人正在算計著處羅可汗的時候,在不遠處的處羅可汗牙帳之中,處羅可汗面色蒼白,絲毫沒有剛才的精神頭了。義成公主和隋煬帝皇后蕭氏服侍在一旁。兩女美豔多姿,身上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息,十分的誘人,只可惜,眼前的一切,處羅可汗只能是看看而已,他的身子已經不能允許他繼續征戰沙場了,兩女也只是看看而已,飽飽眼福而已。
“閼氏!你說我是應該南下,還是應該管束我手下的狼崽呢?”床榻之上,處羅可汗輕輕的問道。
“臣妾不知。”義成公主嬌軀一動,趕緊說道。
“呵呵,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說而已。”處羅可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你乃是隋朝的公主,心中滿腹韜略,不是我們這些草原人能夠比擬的。你看的東西比別人要遠的多。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還有隋朝的皇后。你也說說。”
“臣妾只是一個外人,如何能評論大事?”蕭氏趕緊說道。這草原人野蠻不已,稍不留意,就算自己是個皇后,在這裡可沒有皇后這個稱呼。要殺就殺。若不是自己還有一點姿色,恐怕早就被對方扔給野狼吃了。
“嘿嘿,你們是不敢說吧!”處羅可汗冷笑道:“想來你們心中也是不願意我揮兵南下了?是因為你們是南朝人嗎?”
“臣妾不敢。”義成公主聞言,知道不講是不行了,當下面容一正,道:“不知道可汗可曾想到了身後之事?”
“此話怎講?”處羅可汗聞言面色一變,不由的雙目圓睜。
“可汗可曾看到今日請求可汗出兵的人,這些人都是社爾王子的追隨者,而反對的都是突利王子的追隨者,這就說明了其中的問題了。”義成公主拜道:“如今社爾在大草原中威望甚高,若是在領兵出征的話,恐怕下一步就是問鼎可汗之位了,這樣一來,突利他能答應嗎?也許就算是頡利也不會答應的。”
“在中原,為了皇帝寶座,就是父子也會反目成仇的。這大唐就是這種情況,漢王盧照辭就是為了皇權,才會將唐朝皇帝幽禁在皇宮之中。”蕭氏臉上也露出一絲哀怨來。她自己不就是這種情況的嗎?
“可是這倒是一個好機會啊!”處羅可汗臉上露出一絲沉思來,道:“社爾在草原上久有盛名,由他來繼承可汗之位,也是可以的。”那義成公主和蕭氏聞言,相互望了一眼,卻是不再說話了。心中卻是想著如何將這件事傳了出去。
那蕭皇后離了處羅的牙帳後,就朝自己居住的地方行來。她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在牙帳之中,而是在處羅可汗所立的隋天子那狹小的皇宮之中,若是可汗性趣來了,才會命人召見蕭皇后。
“臣長孫無忌拜見皇后娘娘。”蕭皇后剛剛回到臥房,就見臥房內轉出一個年輕胖子來。她認識對方正是大唐使臣長孫無忌。
“長孫大人不必多禮。我已經不是大隋的皇后了。只是流落突厥的可憐人而已。”蕭皇后一見長孫無忌,頓時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來,臉上頓時出現了悲慼之色。這蕭皇后如今雖然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但是保養甚好,看上去也不過四十許,仍然是那樣的嬌豔可人。加上臉上的悲慼之色,更是讓人心疼不已。
長孫無忌自然明白蕭皇后此刻的心思,臉上不由的也露出一絲惋惜來。這一國之母淪落到如今的模樣,輾轉之間,從江南流落到大草原,著實讓人可憐。當下拱手道:“娘娘不必擔心,無忌這次奉漢王殿下之命前來突厥,不但是為了和突厥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