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爺威武。”裴恭道和裴宣機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頓時堆滿著笑容,一起恭維道。到底是裴矩的兒子,跟著裴矩別的東西也許沒有學到,這恭維人的本領卻是學了十成。看看,恭維的李大恩臉上盡是笑容,樂的差點找不到北了。
“傳命,兩輪箭雨,給我狠狠的打。”李大恩意氣風發,手中的令旗一展,就見從北邊奔來一股黑色的煙塵。
“砰!”一朵烏雲憑空現在城樓之上,萬餘支利箭破空而出,紛紛砸了下來。
那些呆在城牆上計程車兵以前不過是大家族的私兵,哪裡曾經見過草原上的奔射。一見箭雨到來,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有那些接受過昨日血雨洗禮的左翊衛大軍趕緊築起了盾牆,如此才護住了自己。只是那些世傢俬兵卻是死傷無數。
“砰!”那些守軍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空中又現出一朵烏雲,卻是第二輪箭雨又射了下來,城牆之上霎時間有倒下了一片。
“吼!”忽然,一個身上插著四五隻利箭的世傢俬兵猛的站了起來,臉色血紅,雙目凸出,手臂血管蹦出,手中的鋼刀卻是不停的敲打著城牆,發出一陣陣啪啪的聲音,卻是雄壯無比,絲毫沒有將身上的傷勢放在眼中,看的身後的左翊衛將士們驚訝不已。
“可以進攻了。”李大恩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這也是一件相當遺憾的事情,也由此可見,李大恩雖然能屢次擊敗突厥人,但是到底不是名將之選。細節決定成敗,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當他注意到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很遲了。
數萬叛軍隨著李大恩的一聲令下朝長安城蜂擁而至,雲梯、破城錐等等攻城武器一一使了出來。這是李大恩所有的家底了。他知道若是今日不能攻下長安,那自己就是想撤回靈州都很困難了,沿途的官府恐怕都會拼死抵抗,所以李大恩也就不留後手了,所有將士都壓了上去,身邊只有數千李閥鐵軍護衛中間,而那萬餘騎兵卻是遊走周圍,以防止來自盧照辭的偷襲。就是連裴氏的五千軍隊也都壓了上去,做了攻城的炮灰。
“吼!”彷彿感覺到戰場上龐大的殺氣一般,世傢俬兵發出一陣陣狼嚎之手,手中的鋼刀拼命的斬著雲梯。有的人甚至伸出上半身來,用雙手將雲梯推開,絲毫不防備來自城下的弓箭,那叛軍哪裡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又血性,加上己軍已經是背水一戰了,哪裡還在乎那麼多,反正都是一個死,乾脆也就不要身上的防護了,爬的更快了。很快就爬上了城牆,可惜的是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一群虎狼之師,剛剛上城牆垛子,就見數條寒光破空而出,將自己斬為數段,血淋淋的屍體從雲梯上滾了下來,又砸了自己的數位袍澤。當然也是有非常勇猛的叛軍衝了上來,但是很快又被廝殺了下去,城牆之上,到處是喊殺聲。
“王爺,打的很是慘烈啊!”裴恭道望著城牆上的廝殺,不由的吞了口吐沫,略帶緊張的對身邊的李大恩問道。
“攻城戰自然是很慘烈的。裴世兄,等你帶兵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李大恩笑了笑,道:“不過,今日這些世傢俬兵倒很是勇猛啊!難道這天下的世傢俬兵都這麼勇猛不成?”
“應該不會吧!”裴宣機在一邊搖了搖頭,道:“這天下世家的私兵出來陛下麾下的數千精銳外,就是我裴氏的精兵了,其餘的都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又有何德何能當精兵稱呼?”
“不,還有盧氏的漢王府衛隊。”李大恩搖了搖頭道:“也只有那些有大志向的家族才會重視自己的私兵。只是這長安城內難道有這麼多的家族都是這樣嗎?以前本帥進京的時候,也曾見過那些人家的私兵,也沒有這麼厲害啊!”李大恩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他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對了。
“大帥,我們已經死傷了近三千人了。”這個時候一個親兵報道。
“這麼多?”李大恩聞言面色一變,這才進攻多長時間,不過一個時辰而已,居然就死了這麼多的人。
“是啊。對方真的如此的厲害?”裴恭道臉上驚訝之色更濃了,還隱隱有一絲懼怕之色。
“去,給本帥弄一具對方的屍首來,本王倒好看看,對方計程車兵為什麼如此勇猛。”李大恩指著一個親兵說道。
“是!”那名親兵飛快的應了下來,很快就見一個百隊紅色的騎兵破陣而出,盡數朝長安城而去,過了片刻,就見數十個士兵抬著一句屍首飛奔過來,一個百人隊瞬間就只剩下幾十人了,由此可見戰況的慘烈。
“王爺!你看,嘖嘖,都成這個模樣了,都是死不瞑目。真是厲害,果然是不怕死。”裴宣機取了長槊,在地上的屍體上捅了